着呼啸的寒风从天而落。
她负手站在窗边,未翻完的书放在矮己上,目光悠悠的望着远处,仿佛能透过眼前的雪幕看见她想看见的人。
不知站了多久,外面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门内,戚长容的身形微微一顿,微扬声道:“进。”
得了准话后,侍夏端着安神汤,款款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见她站在窗外,侍夏眼中划过一抹不赞同的神色,待稳稳的拖着汤碗放在矮己上后,便大着胆子伸手将窗户关上。
“殿下身子弱,外头又寒风阵阵,怎能如此不顾及自己的身体?”
见状,戚长容嘴角扯着一抹无奈的弧度:“哪有你说的那般娇弱?”
“不是殿下娇弱,是奴被吓怕了,殿下就当疼惜疼惜奴,莫要损伤贵体。”侍夏撇了撇嘴,小心的扶着温溪走到床榻边坐下。
显然,直到此刻,因往事而升起的惊惧仍旧盘旋在她心底,分毫未曾退去。
滚烫的安神汤渐渐变凉,侍夏仔细的捧着碗递了过去。
戚长容接过,将之一饮而尽,用手帕擦嘴角的时候随口问道:“谢梦呢?”
提到谢梦,侍夏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殿下别再提她了,她个不争气的,从下午到晚上一直喊着腰酸背痛,现下已在隔壁房间睡着了。”
“也是难为她了,好好的姑娘家要跟着咱们长途跋涉。”戚长容眼中荡过浅浅笑意。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到了温麒玉帮着谢梦卖猪肉的一幕,一人任劳任怨,一人颐指气使。
那样的日子太悠闲,比眼下不知好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