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记得很清楚,燕国夺嫡之战后,成功登上皇位的既不是燕亦衡,也不是燕政,而是另一个籍籍无名的皇子。
据说,那皇子很早之前便被封了王位,后便游历天下去了。
戚长容仔细回想,努力想忆起那人是谁。
可想来想去,竟是半点也想不起来。
她唯一能想起的只有一幅流传于诸国之间的画。
每当新皇继位,都会有画师立即画上一幅新皇的画像,送到诸国皇室,用以完善史料。
画上的人,便是燕国的新皇。
她曾见过,如今也记得清楚。
想来,只要见到画中之人,她一定能认出来。
只不过,她该用有什么借口,看遍燕国的皇子王爷?
最重要的是,听说那位会继位的闲散王爷大多时候都游历在外。
会否如今还未回来?
想到这儿,戚长容只觉得头更疼了。
恰巧这时,马车忽然一个颠簸,像是前面撞到了什么东西。
戚长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倒去。
好在她反应迅速,在倒下的前一刻用手扶住车壁,这才勉强地稳住身形,不至于狼狈跌倒。
绕是这般,只听得‘砰’的一声,原是戚长容不小心撞上了坚硬的木板。
光是声音就听的人额头发疼。
侍夏吓了一跳,想也不想的朝车外呵斥道:“车夫,你怎么驾车的?”
说完后,侍夏连忙伸手扶住戚长容的肩膀,仔细地观察她的额头,见只是红了一片,没有肿块后,才缓缓的松了口气。
清脆的声音透过车帘传了出去,车夫好不容易控住缰绳,也很是无辜,苦哈哈的解释道:“前边三王爷的车驾不知被谁拦了下来,且还倒退了一段距离,马儿受惊,我反应不及,不小心撞了上去,还望贵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