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一道算计,不止算计了燕亦衡与燕穆善,还把自己也拉进了他的计划中,成了毁坏燕政名声的条件之一。
燕国有这么聪明的人吗?
有的。
戚长容蓦然想起上辈子悬挂于皇宫书阁顶层的那张画像。
看来,那人已经出现了。
……
皇家别院,燕穆善气哄哄的走进府中,周身蔓延的压抑气息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单手拎着别院管家的衣襟,怒道:“快去把府医给本皇子找来!”
管家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腿软,却很快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亲自去请府医来。
片刻后,得到消息的拓跋盛缓缓被推到燕穆善面前。
见眼前人气得呼吸急促,脸色发黑,拓跋盛微蹙可见的皱了皱眉:“你这是怎么了?”
面对情谊深厚的兄弟,燕穆善自然要比对待旁人更多极为耐心,便将今日发生的事大概描述给他听。
末了,燕穆善阴沉道:“我从未在金鞭上抹过毒药,更别说会毒死人了,那些人的话,简直就是对我的污蔑。”
拓跋盛沉吟一番:“按照你所说的,那句尸体应当已经带回来了?”
“没错。”燕穆善点点头,冷笑道:“我倒是要看看,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拓跋盛不再询问。
既然人已经带回来了,得到真相很是容易。
片刻后,战战兢兢的府医被别院管家拎了上来。
当看见需要他诊治的是一具尸体时,府医翻了个白眼,差点直接被吓晕过去。
见他这般不争气,燕穆善神情不善的踢了他一脚,嫌恶道:“不过就是个死人,怕什么?”
“还不快给我看看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在燕穆善的催促下,府医虽然心中害怕,却也不敢不做。
只好苦着脸,小心翼翼的摸到死人旁边,仔细的检查了他的伤口,最后从衣箱中拿出银针,从他伤口刺下。
待银针取下时,刺入肉那一端已然变黑。
只这一幕,不必多说,真假立出。
燕穆善脸色难看道:“这不可能,我说了,我的金鞭上没有毒!”
府医吓的手指发抖,又不敢与之争辩,又分别取出几根银针,从不同的伤口上刺入。
取出时,针尖依旧是黑的。
府医斟酌着道:“殿下,验尸不是小的擅长之处,他若殿下不信,可命人去请专业的仵作……”
燕穆善沉默不语,目光死死地粘在银针上面,脸色比中毒那一端更黑。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自己的鞭上有毒。
“够了。”开口打断府医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坐在一旁的拓跋盛:“人既然已经死了,关于他怎么死的都不重要。”
听了这话,燕穆善深深吸了口气,不赞同的道:“怎么不重要,因为他的死,我被那些人污蔑!”
“穆善,死在你手上的人不少,为何要独独为了这一个,纠结不已?”拓跋盛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这般激动。
身为皇族中人,再加上燕穆善本性嚣张跋扈,死在他手里的奴才不知何几。
既然杀了人,杀一个和杀几个,多杀一个和少杀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燕穆善磨了磨牙,表情很难看:“我第一次被人污蔑的连话都说不出。”
拓跋盛想了想,要是自己被人污蔑,反映恐怕比燕穆善好不到哪儿去。
想到这儿,他也就不再多言,目光重新放回地上的尸体上。
过了会儿后,拓跋盛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你的金鞭哪儿去了?”
刚才燕穆善与他说话时,刚好忘了说这一件儿。
“被戚长容的人抢走了!”
提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