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他们不说,燕政心底也清楚。
说白了,都是命数。
回想当初先皇在世时对燕亦衡的偏爱,燕政面色越发难看:“就是一个败类罢了,也不知到底是如何得到皇爷爷的欢心。”
这话无人敢接。
胆敢说三王爷是败类的,在成安也只有大皇子一人。
按照他们以往的经验,每当触及到大皇子的暴怒点后,他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谩骂。
然此刻,大皇子没有开骂的机会。
因为又有人奉了盏茶上来,打断他澎湃升起的怒气。
来人战战兢兢的将茶盏放下后,未免惹祸上身,便安安分分地躲在角落中,尽量缩小存在感。
怒意生到一半衰竭,燕政脸上有些挂不住,随意找了个借口呵斥道:“还不快给本皇子下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听了这话,奴仆连忙离开。
幕僚们面面相觑,却是半点办法也没。
大皇子口头教训自家的奴才,又没喊打喊杀的,他们要是再出言干涉,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平白惹了大皇子的厌恶烦闷不说,还自降了身段。
骂完后,燕政心里舒服了许多,便也将正事放在心上,认真的向幕僚们提问:“依各位先生看,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今日早朝,父皇突然提起了要为晋国太子接风洗尘一事。
早知道,距离戚长容踏入成安都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还接哪门子的风洗哪门子的尘?
幕僚之一缓缓开口:“也许大半个月的忽略,只是陛下给晋国太子的下马威,代表不了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