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的问道:“如果你还真当我是你父亲,就实话告诉我,你到底在暗地里为大皇子做了什么事?”
“还有,你是不是彻底的投靠了大皇子?”
“儿子没有!”陆运努了努唇:“儿臣只是心有不忍……在暗地里为大皇子出谋划策而已。”
“出的什么谋,划的什么策?”
“我……”陆运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见状,陆续气的不轻,头疼道:“都到了这种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早些告诉我,我也好早些做出应对之策。”
陆运抿了抿唇:“我要是告诉了您,说不定您转眼就告诉陛下了,那儿子的这番谋划还有何意义?”
“你以为陛下不知道?”陆续当真是被气笑了:“陛下若是不知道,今夜他为何会特意派人从宫里出来,只为了警告我一番?”
听到这话,陆运蓦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失声道:“陛下他竟然知道了?!”
“我陆续聪明一世,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儿子,这是在天子脚下,只要陛下愿意,他什么不知道?”
陆运:“……”
说是这么说。
可就算是在天子脚下,陛下不知道的事情也多了去了。
沉默半响后,陆运到底是拜倒在陆续的盛怒下。
在自己老爹面前,他连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何况,看着陆国公气成这样,他心下确实难安。
“那凉国使臣与大皇子关系密切,我为了帮助大皇子,确实曾几次与他暗中联系,加上此次东岐山被不开化的蛮夷所攻,我嗅得了一丝转机,就再与那使臣联系了一番。”
陆续追问:“信中写了什么?”
陆运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道:“也没写什么……就是我记得大皇子曾有出战的经验,想着此次是否能让他戴罪立功……”
听到这儿,陆国公差点一口血呕出来。
戴罪立功?
亏这小子想的出来。
先不说陛下忍不忍心放大皇子去东岐山,就说哪怕大皇子去了,他能平了东岐山的乱吗?
朝中那么多的文臣武将,就算是一个一个的轮,即使最后是他拖着一把老骨头战场,也轮不到燕政的身上。
想到这儿,陆续直接摇头:“不可,大皇子不可当此重任。”
“可是……”陆运犹豫:“可是我已与大皇子的部从达成共识,明日上朝时,就会有人向陛下写奏折,建议其让大皇子出战。”
陆续:“……”
顷刻间,暗室的气氛越来越凝重。
陆国公许久没有开口,陆运也不敢轻举妄动,不安的动了动膝盖,却是半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他想的很好。
如果陛下愿意给大皇子立功的机会,而大皇子也足够争气的话,那么东岐山过后,大皇子不仅可以借着这次机会洗清身上的嫌疑,还可以进一步奠定踏上皇位的基石。
可惜,想象很美好,事实很骨感。
别说要过陛下那一关了,就算是陆国公这一关,陆续都有预感……过不了。
果不其然,他脑袋里刚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忽然听到了头顶陆续发出一声冷笑:“呵,触犯家法。”
陆运:“……”
“杖二十板,这半个月,你就在家好好的养伤,不许再外出。”
说罢,陆续已经不想再多看他一眼,拂袖离开。
在他身后,陆运这才这才反应过来,忙唤道:“父亲!”
陆续只当做没听见,朝立在暗室阴影中的人吩咐沉声道:“你亲自执刑,不得留情。”
随即,不顾身后的挽留,陆续大踏步离开。
显然,他是要去收拾自己的儿子留下来的烂摊子。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