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一直站在阴影中没有现身的几个人悄无声息地站了出来,不动声色地向陆运靠近。
不多时,隐秘的暗室内,传来了清晰而嘹亮的栈桥上。
二十大板说少不少,说多不多。
可对于从小娇生惯养的贵公子而言,也足够让他狠狠地吃一壶。
……
漆黑的夜色正在蔓延,陆续面无表情地回到卧室,从书架上找了本《史志》捏在手中,坐在窗边静默无言。
一盏烛光在桌面上忽明忽灭,陆续的神情也阴沉不定。
半夜如此闹了一番,此时的他已睡意全无。
他实在想不清楚,运儿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与大皇子有牵连的。
明明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将陆国公府守的像铁桶一样,也从来没有疏忽对几个孩子的管教。
若是忽视……
也只有最近几年。
这几年以来,陛下身体越发不好,作为永远只效忠于皇帝的陆国公府,他自然要为其分忧。
几日不归已是常事,以至于很少能得空闲。
更何况,朝廷政事扰的他头疼,几乎分不出身来,他哪儿还有精力管教几个孩子?
他一直以为,就算没有自己的带领,几个孩子也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毕竟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
再怎么样,也总能分辨是非黑白。
可直到意外发生后,他才知道,是他太过自负。
有些事,不是他想当然那般简单。
陆续沉沉的叹了口气,因过于苦恼,他眉宇间的沟壑几乎能夹死蚊子。
昏黄的烛光透过厚重的屏风,洒在床榻之间。
床上忽然响起了翻身声,片刻后,便听到国公夫人略带着睡意的声音:“公爷,您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