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认真,眼中的怅然似乎要溢了出来,燕亦衡眉头轻蹙着,抿紧唇角不语。
他心中很是不以为意。
但瞧着燕虞昕没开眼笑的样子,他也不好再说什么风凉话,微微撇了撇嘴,便没有再开口。
应顾忌燕亦衡所说的,怕再给戚长容带去麻烦,燕虞昕不敢太明目张胆的找上门去,只偷偷的吩咐了身边人,再让身边的宫人去找他们相熟的朋友,最后使了不少的银钱,才打探到了关于戚长容的消息。
宫人回道:“公主殿下,晋国太子并未受辱,陛下虽让她不得擅自外出,可也没人敢怠慢她,您只管宽心。”
宽心?
宽心是不敢宽的,该担忧的还是得担忧。
此事到底是因她而起,燕虞昕总想着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心安,便从首饰匣子里挑了根玉簪,交到宫人的手上:
“你想办法将此物交到长容太子的手里,且告诉她,我一定会想办法让父皇放她离开,不会让她委屈太久的。”
寄人篱下是什么感觉?
燕虞昕从未有过此等经历,自然体会不到。
然她闺中有一密友,从小就是在外祖家长大,小时受尽了人家的白眼,要不是最后密友的父亲争气,一跃成了朝中举足轻重的官员,或许此时,密友仍旧是被欺负的小可怜。
宫人伸手接过玉簪,小心翼翼的将之藏在长袖之中,退后两步朝燕虞昕行了个大大的礼,随即不敢多留,小心翼翼的离开此地。
本就是偷摸而来,离开之时,自然也不能闹出引人注意的动静。
宫人走后,燕虞昕眉带忧愁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当真绞尽脑汁的开始思索。
她到底该怎么办,才能让父皇放长容太子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