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金铺中没有比这些更好的了?”
“没了。”小厮如实回道:“这家金铺的簪花师傅是从宫中退出来的,从她手里做出的簪花,与宫中的几乎一般无二,整个上京除了皇宫,怕是再也找不出比它更好的了。”
“那算了。”压抑着心中的滔天震惊,蒋尤声音清淡的撇嘴道:“那算了,你下去吧,自个儿去账房领赏。”
小厮大喜。
他本以为驸马也不满意,估计要白白跑一趟腿了,可谁知柳暗花明又一村,驸马爷虽然确实不满意,但却没有克扣他的奖赏。
房内重新恢复一片寂静。
蒋尤面上的漫不经心彻底褪去,眼底出现一抹暗色,甚至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心里突然升起的恐慌几乎要将他淹没。
父亲,到底想做什么?
……
傍晚时分,送走公主府的最后一个客人。
面对再度回归冷清的公主府,戚孜环面上出现一抹疲色,然一想到蒋尤正在房中等,她也顾不得疲惫了,提起裙摆便往正院跑。
仪态全无。
更找不到今日在花园里待客的半点矜贵之状。
所幸,整整一年过去了,公主府都是她的人,她倒也不怕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敢在背后嚼舌根。
若真有那等奴才,把他舌头拔了便是。
于是,当戚孜环回到正院,身后七八个小丫鬟同样跑得气喘吁吁时,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询问。
戚孜环立在门外,耐性十足的平复着呼吸。
她不着急,一点也不着急。
反正,不管如何,绝对不能让蒋尤看到她的笑话。
片刻后,确认不再微喘后,戚孜环伸手,从容不迫地推开了房门,眸色淡淡的走进卧房。
刚一进去,她便躺在美人榻上,抬手换来两个小丫鬟为自己捏肩捶腿,似不经意的问:
“累死我了,你今儿忽然回来的这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