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能可贵。
可想而知,在这段时间内,莲姬心里到底有多煎熬。
见她面上笑容真切,沈从安不太明白戚长容的笑意从何而来:“莲姬想要殿下的命,可您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想要,和能不能做到,是两回事。”
戚长容声音不紧不慢的,仍旧望着房顶上的红影,直到那人醉眼朦胧的从房顶上一跃而下,乖巧的坐到身边来,才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继续道:“孤一点都不怀疑蒋伯文与莲姬会不会对孤怀有杀心,因为答案是肯定的。”
“对于肯定的答案,在不在意,区别不大。”
沈从安:“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垂眸过后,戚长容给君琛倒了杯热茶,在后者明显厌烦抗拒的情绪下,不慌不忙的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
一声一声的,像是敲击在他的心上。
后者抿唇,终是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用来解酒的茶很苦,苦的他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见状,戚长容眸中划过一道笑意,无所谓的道:“孤动手太便宜他们了。”
沈从安顿了顿:“您的意思是?”
戚长容抿唇,一笑道:“让他们自相残杀,岂不更好?”
沈从安:“……”
沈从安开始思索,他是不是遗漏了什么重要消息。
然而仔细想想,似乎重要消息都早已了记于心。
就在他打算再问一问时,君琛已然不耐烦的看了过来,耐着性子问道:“你说完了吗?”
莫名的,沈从安从他的话中体会到了另一层意思——如果说完了,就早些离开,不要在这儿碍眼了。
沈从安:“……说的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君琛的下一句是:“既然说完了,就走吧。”
“……”
行,跟醉鬼说话是行不通的。
沈从安聪明的没有任何反抗,低垂着眉眼应声离开。
喝了酒后的将军不止喜欢爬屋顶,而且还挺幼稚与喜怒无常。
明明神思清醒,行为间却不受控制,时常做出令人啼笑皆非的事。
他要是敢对着干,将军真的会动手揍人,就自己这个小身板,或许挨不住将军一拳。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待人走后,随着长袖被拽动着晃了两下,戚长容有些无奈的看了过去:“将军,你在做什么?”
君琛幽怨的看着她,长长叹息一声,委屈道:“刚刚你一直在与从安说话,都没有搭理我。”
“……将军,需要孤提醒提醒你吗?就在刚刚,你根本没有给孤说话的机会,就独自硬灌了一壶酒,然后跑到房顶上吹凉风。”
君琛听不进去,固执道:“明明从前,我酒后上房顶吹冷风,你会跟上来的。”
不止如此,他还道:“果然,得到手的东西,往往会不让人不珍惜。”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在脑袋上,戚长容越发的头疼,但也知道不能跟醉鬼讲道理,斟酌一番后,小心翼翼的问:“那,要不,孤现在陪将军上房顶吹风?”
话落,君琛眼眸微亮,就这么一言不发的盯着戚长容看,仿佛能在她脸上看出一朵花。
犹豫半响后,戚长容伸手,慎之又慎的在脸上摸了一下。
没发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顿了顿后,她正准备想说些什么,然而不等她开口,整个人就忽然被拉了起来,下一刻腰肢被人揽了过去,她下意识伸手抵在君琛胸口,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腾空而起,眨眼间出现在房顶处。
戚长容:“……”
说是吹风,两人当真吹了将近半个时辰的风。
一个固执的不肯离开,一个随波逐流任由他去。
凉风阵阵袭来,吹的人宽大的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