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中呼呼作响,耳边的碎发被吹直眼前,扰的戚长容忍不住眯了眯眼。
好在她穿的不薄,又是大中午的,并未感觉到凉意。
直到君琛酒醒的差不多,眼底的醉意彻底消失,两人还是没有开口,不约而同的沉默着,郁闷而又无奈。
良久,还是戚长容率先开口,话中颇有些古怪的笑意:“将军,咱们现在的关系,你会不会觉得很委屈?”
他们间的关系,确实见不得人。
毕竟,总不能昭告世人,说大晋的君大将军与长容太子是一对相互心悦,有‘龙·阳之癖’的璧人?
闻言,已经清醒过来的君琛警惕的看了眼戚长容,声音微有些低沉沙哑:“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该殿下感到委屈?”
“孤有什么好委屈的?”戚长容莫名其妙的顿了顿:“难道不是该被金屋藏娇的一方委屈?”
此话一出,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当君琛终于体会出戚长容的话中之意——她把他当成金屋藏娇的对象。
两人在认知方面,有无法调节的认差。
霎时,君琛气的笑出声来,忍不住伸手报复性的捏了捏她的脸蛋:“戚长容,你竟敢说什么金屋藏娇的话,最近是不是太闲,丰富的想象力无处发力,见着谁都要提他丰满一下人设?”
说到金屋藏娇,就能让人联想到娇弱无力,宛若菟丝花需要依附强者而生的美人。
他与她……
谁是需要依附而生的一方?
君琛怎么也想不到,他只是性子淡薄懒散了些,可落到戚长容眼里,就成了‘娇弱’的一方。
何况,他不觉得委屈,她却已经替他委屈了起来,这算什么事?
君琛有些头疼,终于知道他们两人间的认知差距有多大。
莫名其妙的,似乎在她的眼中,她才是个大老爷们,而自己……
说白了,或许是个能让一国储君色令昏智的绝世美人吧。
被捏着脸,戚长容吃痛,声音有些含糊:“孤不是那个意思,‘金屋藏娇’只是个比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