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在外候着的一众奴仆一拥而进,轻而易举的将扶夏制住。
闻言,扶夏目呲欲裂,大声道:“殿下,殿下,奴才做错了什么,殿下居然如此对待奴才?”
“聒噪。”戚孜环皱了皱眉。
立时,有眼色之人随手抓了块抹布塞进扶夏的口中,令她有口难言。
耳边没了叫个不停的蚊子声,戚孜环脸色终于温和了两分,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扶夏的下巴,大发慈悲的解了他的疑惑:“一,你不应该妄图左右本宫的决定,二,你只是个小小的宫女,要杀要打全凭本宫一句话,哪里有你质问本宫的余地?”
“就凭借你刚刚对本宫的不敬,就够杀头之罪了。”
说罢,戚孜环不再言语,只摆了摆手。
不愿离去的扶夏口齿不清的‘呜呜’了几声,而后被动作粗鲁的拉下去。
一旦落入浣洗西院,这辈子就再无出头之路。
特别是像扶夏这种被公主殿下亲自贬出正院的,底下人更是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绝不会给她逃离的机会。
待人被拉走,屋内只剩下跪着的春采,以及站着的戚孜环。
戚孜环瞥了眼春采,无视她战栗的肩膀惶恐不安的面色,淡声道:“起吧,你倒是比扶夏这丫头有自知之明些,不曾干预本宫的决定。”
“记住,以后也不许有半分越界,否则扶夏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春采两股战战,又不敢抬头直视凶神恶煞的戚孜环,只慌乱的点了点头,忍着惧意道:“奴才明白。”
“既如此,你就在公主府内守着。”
“是。”
对于十二公主府而言,十二公主突然发落了身边的一个贴身丫鬟,对于公主府其余伺候的人来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因为有人下来了,就必定有人顶上。
一时间,所有丫鬟都为了一个贴身侍女的位置争得头破血流。
然而这一切对于外界而言并不足挂齿。
戚孜环慢慢悠悠地入了皇宫。
此次她并未一头扎到莲姬宫内,而是想方设法地先去给晋安皇请安。
令人意外的是,一向不喜与公主们交谈的晋安皇这次竟然接见了戚孜环,并且与戚孜环相谈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
谁都不知晋安皇到底与十二公主说了什么。
宫人们只知道,从皇帝的御书房出来以后,十二公主面上的笑就没消下去过。
可想而知,这父女二人聊的一定是令人愉快的事情。
很快,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飞进东宫,戚长容面上挑出一抹笑,与身旁磨墨的侍夏道:“看来咱们的这位十二公主,已经作出选择了。”
侍夏手上的动作不停,颇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殿下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吃惊?”
“说实话,孤确实很意外。”戚长容想了想,笑道:“一种,从来没想过向来只会哭哭啼啼的十二竟也会有如此果断模样的意外。”
“接下来殿下打算做什么?”
“不着急。”戚长容摇摇头,目光落到东宫外即将凋谢的梅花上,重新铺上一张白宣纸,道:“今日这梅花开得不错,你说,若孤画上一幅呈给父皇,父皇的心情会否越发愉悦?”
侍夏:“……”
或许不会。
如果十二公主真是入宫告密的,得知最宠爱的妃子竟然想陷害最疼爱的儿子,陛下的心情一定跌入谷底,定然不会再有赏梅的乐趣。
殿下呈幅画以表孝心,应当也只是在陛下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而已。
所幸,戚长容并不知道侍夏心底的小九九,也没有想听她意见的意思。
自顾自的下了决定后,便吩咐侍夏重新磨墨。
不多时,一株孤独的梅花开放于白雪中的画面跃然于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