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若是他再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
震惊之中,蒋伯文并未听出晋安皇的言外之意,只一味摸沉住气,并未着急解释,仍旧不紧不慢的道:“陛下,微臣不知道这是何人在陛下面前诋毁的微臣,可微臣敢向陛下保证,陛下所说的每一件事都与微臣无关。”
无关吗?
自然是有关的。
甚至每一件事情,他都是幕后主使。
然而这一切自然不可能直接告诉晋安皇,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一个字。
一旦坐实了其中的一条罪名,那么迎接着他的便是无尽的深渊,一旦坠下去,他便再也不能翻身了。
“你的意思是,这些全部都是污蔑?”晋安皇语气冷凝,信任完全被消耗掉的他眼下过于不近人情。
望着蒋伯文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蒋伯文硬着头皮点点头:“……与臣无关。”
有些事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同样的,希望别人也记不得。
无论什么事,都最好不要与他牵扯上。
为今之计,蒋伯文只能在暗中祈祷戳破这一切事情的人,手上并未有确切的证据能证明他确实做了那些事情。
如此一来,他才能从眼下的绝境中求得一丝生机。
否则……
他只怕危矣。
失望累积到一定程度之后,再听蒋伯文的满口谎言,晋安皇已生不出怒气,只觉得一切嘲讽至极。
无论是对皇室,还是对蒋伯文,亦或者是对百姓而言。
这无异于是天大的嘲讽。
身为一国之君,他竟然识人不清到如此的程度,重用了一个敌国派来的细作,差点拖着整个大晋坠入无间地狱。
晋安皇怎能不恨?
他恨的要死,恨不得立即将蒋伯文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愤。
然而就如戚长容所言,这早已不是皇室与蒋伯文的战争了。
这是皇室与百姓的战争。
数十年的经营,已让无数的百姓成为了蒋伯文最坚实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