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荒城条件简陋,不止没能好生的养着,还是日复习日的操劳。
而这几个月来,殿下几乎没有一日是轻松的,连带着这脉相也是时好时坏,令人揪心不已。
见侍夏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甚至连眼眶都红了,戚长容顿了顿,终是长长叹息一声松了口:“罢了。”
话落,她重新伸出了手。
眼前忽然出现一只手,侍夏来不及高兴,下意识把书册往身后一藏:“殿下不是答应奴不看了吗?”
“不看,总要收好。”
戚长容似笑非笑地暼了她一眼,以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子,在侍夏越发惊悚的目光下,半眯着眼悠然而道:“这本书是将军亲手给孤写的,要是揉坏了弄皱了,你猜猜孤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
不用猜,听到这话以后,她就觉得自己的小命危矣。
不想尝试将书弄坏了后的结果,侍夏小心翼翼的把书还了回去,眼睁睁的看着自家殿下像个痴儿一般将书压在枕头底下,惊的半晌没有言语。
而后,她瞧见殿下在床榻上翻了个身,似乎不怎么舒坦地皱着眉头。
因在室内,且不打算出去的缘故,戚长容的穿着很是随性,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后,只着一身白色寝衣,衬托的那张小脸,也越发的苍白。
见她轻轻蹙着眉头,侍夏试探性的问道:“要不奴去熬碗姜汤来,殿下喝了暖暖身子?”
“不必。”
听到这话,侍夏压低声音埋怨道:“也只有到了这种时候殿下才会反应过来,自己是个身体娇弱的姑娘家。”
闻言,戚长容倒也不反驳,只是苦笑一声:“这种感觉……倒让孤觉得,不如直接被人捅一刀来的干脆,要是每月都有如此痛苦的几天,这女人不当也罢。”
此话一出,侍夏鼻尖立即一酸,却是忍不住抱怨:“殿下以为每个人都会如此的疼痛吗?”
“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侍夏抹了抹眼角,哽咽着道:“像奴这种身体健康的,无病无痛的,每月的这几天都没什么反应,殿下会痛,还不是因为殿下亏损了自个儿的身子。”
说到这儿,似乎害怕戚长容反驳似的,侍夏又压低了声音碎碎念:“你以为谁都像您似的,敢舍弃这条命不要,有勇气在大冬天跪在雪地中一天一夜?”
戚长容顿了顿:“孤要是没听错的话,你似乎是在埋怨?”
“你在埋怨什么?”
“痛的是孤又不是你。”
“从前,除了知晓你话多,孤怎么没发现你也有耍小脾气的时候?”
一句接一句的话钻进耳中,侍夏恨不得直接伸手捂床榻上人的嘴。
可因尊卑,她并不敢有丝毫的冒犯之处。
待话音消减,侍夏才沉沉的叹了口气,认命起身道:“奴还是去给殿下熬碗姜汤吧。”
“等等。”
戚长容瞥了她一眼,淡声询问:“你打算如何与他们说?说东宫太子风寒喝姜汤?”
“奴不蠢。”侍夏一边放下重重床帘,一边谨慎的道:“您放心,要是有人问起,奴就说自个儿的小日子来了,有些不舒服想驱驱寒。”
说完这句话,她就再也不给戚长容唤停的机会,迈开脚步,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半个时辰后。
本以为会很顺利的侍夏在半路上遭到了阻拦。
拦住她去路的人,正是该在西屋歇息的赵月秋。
见人走到自己面前,侍夏的身子不自觉的僵了僵,却又很快恢复正常,朝赵月秋行了个礼。
“赵姑娘。”
顿了片刻后,赵月秋眸光落到了侍夏端着的瓷盅上:“红糖姜水?”
闻言,侍夏装模作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