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半点也无生气。
时辰过的很快。
夜幕渐渐袭来,随着阵阵的凉风笼罩住了这一片天地,漫无边际的夜空点缀着几抹星星点点的光芒,一眨一眨的十分有趣。
寒月跃于枝头,静默无声又隐有绝美。
亥时末,东屋主卧室中传来了丁点声响。
正坐在书案后的戚长容往声音的来源处看了看,正好对上君琛将将惺忪而起,略有些迷茫的眼神。
不待君琛开口,戚长容已放下了书卷,温声而道:“饭食与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将军是先用膳还是先沐浴?”
闻声,君琛看了看放在床旁的盔甲,下意识嗅了嗅自己身上有没有奇奇怪怪的味道。
有些汗味,不算好闻,也不算难闻。君琛暗暗松了口气,庆幸自己前两日在河中清洗过,眼下看起来不至于太过狼狈。
他顿了顿,目光触及到戚长容的视线时,道:“沐浴。”
戚长容颔首,然后转身离开。
片刻后,两个禁卫军抬着两桶热水入了卧房。
君琛动作很快。
半刻钟后,就着戚长容专用的香胰子,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
然在沐浴过后,无衣可穿的君琛陷入了苦恼中。
犹豫片刻,他的目光还是放在了卧室中的衣柜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拉开了衣柜门,从里面挑出了一身雪白的寝衣。
寝衣本就略大,可戚长容骨架小,衣裳再大也大不到哪里去,而君琛却是有近一米九的身高,常年在外打仗,练成一身强健的体魄。
是以,当戚长容的衣裳穿在君琛身上时,寝衣反倒勾勒出了他肌肉的形状,倒有些不伦不类。
这时,门外传来问候声,君琛打开门让他们把浴桶抬了出去。
又过了稍许片刻,戚长容端着简单的饭食来到卧房,恰好看见君琛面上微褪的粉红。
不知是被热气熏的,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戚长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又不着痕迹的移开,端着托盘而入,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
“将军,该用膳了。”
说罢,戚长容回首,见君琛立在原处没有半分动静,便只好过去拉着人的手腕走到书案后坐下。
“如今时辰已晚,就只能委屈将军在孤的卧房简单吃些了。”
也不知是哪一句话触动了君琛的神经,在昏黄的烛光的衬托下,他的脸色竟然越变越红。
最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只好埋头进食。
随即,戚长容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条白色棉帕,走到君琛身后替他慢悠悠的擦起湿漉漉的长发。
君琛动作微顿。
察觉他的不适应,戚长容轻笑出声:“将军可真是有福气,孤这辈子就没伺候过什么人,将军是第一个。”
也是最后一个。
闻言,君琛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而后垂下眸子,耳尖慢慢红了,慢吞吞的道:“以后,我伺候你一辈子。”
身后的戚长容没有应答。
君琛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便将饭食收拢了干净,还以清水漱了口。
而这时,他湿漉漉的长发也被擦得半干。
侍夏进屋收拾残局。
待门被从外带上,戚长容温吞的将帕子放在书案上,再从容不迫的将君琛压·在座椅中,挑起他的下巴亲了亲,姿态优雅而不可抗拒:“从白日瞧见将军时,孤就一直想这么做了。”
说罢,她不等君琛开口,便垂首肆意的品尝眼前送上门的美味。
略为愣怔的君琛放纵她不得章法的亲密,过了片刻却是反客为主,揽着她的腰将人抱到腿上,以狂风暴雨一般侵入她的领地,一寸寸的夺回了主导权。
在失控的前一刻,君琛错开戚长容微张着的红唇,不敢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