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但这一次,若想令四海升平,海清河晏,需要的时间定会更久。”
君琛心生澎湃,而又被他压了下去,哑着声音询问:“多久?”
“二十年。”戚长容温温一笑:“这是我给自己的期限。”
“听着,倒也不算很久。”明知压在她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君琛却故作轻松:“毕竟,你是第一个一统四国的帝王,你的作为,是奇迹。”
说到这儿,君琛轻笑:“二十年时间对旁人而言或许太短,可我相信,对于陛下而言,一定足够。”
话音一落,戚长容回眸,笑看君琛:“将军乃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英雄,不必在皇宫、上京陪我虚度岁月,将军或许也有想做的事,尽可放手去做。”
“仔细想想,我却没什么大的抱负。”
说到这里,君琛顿了顿,颇有些无奈:“在陛下的治理下,近几十年内天下或再无战事,我虽是兵马大元帅,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听起来将越来越像一个可有可无的虚名。”
“不能打仗的元帅,算什么元帅?”
戚长容耐心十足的听他说。
“几年前打仗时,我曾路过了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我时常会想,大海的另一边是什么?那里会不会有一个与我们国家相同的另一个国度……”
越说,君琛的思路越清晰,仿佛暗藏在骨子里的鲜血都开始沸腾:“我想亲自去看看,我想试着去探索,去征服……”
至于探索什么,征服什么,君琛没有直说,。
然而,他们二人间的默契早已非比寻常,戚长容几乎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时之间,沉默不已。
“很危险。”
良久,戚长容望着远方缓缓而道:“从前,不是没有人尝试横跨大海,可他们都失败了,大海上有数不尽的危险,而将军从没有接触过这些,想去大海另一边,很难……”
“我也可以等。”君琛耸耸肩,不甚在意:“殿下给自己定了二十年的期限,那我也给自己定二十年的期限,二十年内,若有机会,我必前行。”
“届时,我不会拦将军的路。”
……
送嫁仪仗队。
整整半月已过。
一路行来,日暮时分,为了安全起见,一行人在郊外的客舍暂住。
戚自若身穿一身大红色嫁衣,红盖头半披在头顶,望着眼前简陋的客舍,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
见她如此,身旁的侍女立即回道:“房间的用具已全部更换为公主常用的,公主放心。”
戚自若颔首,目光落到不远处战战兢兢的掌柜身上,顿了顿后才开口:“既然是借住。莫要太过叨扰人家。”
“奴明白。”侍女轻轻的应了一声,随即将那掌柜换到后厨,递给他一小块金子,道:“今儿大家伙都要在你的客舍中暂住一夜,这点金子就当是给你的补偿,你们这里,可有什么好食材?”
这间客舍开在荒野之地,距离繁华的城镇还有很远一段距离,平常,柜的最多接待几位赶夜路的书生,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面对闪闪发光的金子,一时间吓得不敢伸手去接。
见他如此做派,侍女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公主不是苛待人的性子,金子你只管拿着,不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多谢公主赏赐。”掌柜面露局促,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这才回答侍女先前的问题:“客舍简陋,厨房里的东西大多较为油腻,只怕公主殿下吃不惯那些,至于清淡的……只有些莲子与咸菜。”
此话一出,日后皱了皱眉头,赶了半个月的路,别说公主吃不下那些油腻的东西,就连她们这些下人,也很是不舒服,腹中难受的紧。
连他们都吃不下,更何况是娇生惯养的公主殿下。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