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然作为帝王,他心性斐然,很快就镇定下来,且拂袖而道:“摆驾兴庆宫。”
此话一出,跪地的元夷连忙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朝外扬声而道:“陛下摆驾!”
不过半个时辰,戚墨烨就如阵风般冲进了兴庆宫里。
他到时,舒有琴正因早孕反应而难受,面色苍白的捂着胸口,瞧起来极为痛苦。
戚墨烨坐在床榻边,见她面无人色,忍不住迁怒御医:“娘娘怎的这般难受?”
听闻此话,对孕吐无可奈何的御医斟酌着禀道:“陛下,这妇人一旦有孕,大多会有少许难受的反应,可娘娘身体康健,腹中皇嗣也并无问题,用不着喝汤药,微臣实在是无计可施啊……”
俗话说的好,是药三分毒,若是无病,谁想喝那黑乎乎的药汁儿?
听明白了御医的言外之意,戚墨烨眉头依旧皱的很紧:“难不成娘娘要一直难受到生产?”
“这倒不是。”御医忙道:“这反应大约也就持续一两个月,待到皇胎彻底坐稳,再辅以食疗,便再无问题。”
得到准确的回答,戚墨烨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摆手让御医退下。
人一走,舒有琴就忍不住靠近戚墨烨仔细打量了几眼:“臣妾有孕,陛下好似很激动?”
“此乃朕的第一个孩子,朕自然会激动。”戚墨烨按着她的肩膀,不敢用力:“好好歇着。”
见状,舒有琴只好顺着他的力道半躺在床榻上,歪了歪头疑惑道:“可臣妾分明记得很清楚,陛下并不想这么早有孩子。”
闻言,戚墨烨抿了抿唇,讥讽道:“你又知道了?难不成你是朕肚子里的蛔虫?”
话落,舒有琴立即捂着嘴,恶心之感又涌了上来,趴在床边吐了个昏天黑地。
然腹中空荡,实在吐不出来什么。
见她如此模样,面色苍白如纸,戚墨烨被吓了一跳,也有些后悔之前一瞬间的口不择言,待到舒有琴漱口之后,才无奈道:“既然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再招惹朕了。”
舒有琴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她当然知道这人再想什么。
凭他的身份地位以及每月入后宫的次数,若不是他不愿意,只怕妃嫔的孩子早就一个接一个冒出来了。
别人她虽不太清楚,可舒有琴却是知晓自己的情况。
每月,她都要固定饮用几次汤药。
前两年她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可后来问过戚墨烨后,倒也明白。
这人没有骗她,直言告知是避子用的。
从那以后她就明白,孩子于戚墨烨而言,并不怎么讨喜。
戚墨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察觉舒有琴眸中的复杂,在兴庆宫中陪了一会儿,便寻了个理由离开。
很快,兴庆宫就如铁桶一般被围了起来,许多陌生面孔逐一而入,在宫中四处勘察。
当舒有琴派人前来询问,才得知他们都是奉戚墨烨的命令前来。
夜中,皇帝寝宫。
元夷跪在戚墨烨面前,垂首半响不语。
“琴妃有近两月的身孕了。”
“奴知晓。”元夷的声音激动到微微颤抖:“此乃上天有眼,琴妃娘娘腹中的皇嗣,定能担起天下重责!”
半响,戚墨烨闭了闭眼,声音中泛着几分狠意:“无论如何,朕要这个孩子平安降生。”
元夷恭谨道:“陛下需要奴做什么?”
“去找几个刑犯。”戚墨烨顿了顿,终是道:“一月之内,朕要听见多位后妃有孕的消息,你亲自监管此事,不得有误。”
“事成,杀之。”
……
琴妃有孕的第三个月,戚墨烨夜夜笙歌,几乎不间断的临幸于后宫诸多妃子。
一月后,后妃有孕的消息如雨后春笋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