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留一份供词下来,咱们白纸黑字的好说话。”
林戈阳脑子活络的很,其实当时在演武场有人过去通禀说姜太后被刺身亡了,他就已经隐隐意识到了事有蹊跷,那么巧他和萧昀一行从宫里出来,姜太后那就出了事?大家都是在大家族里各种阴谋诡计的熏陶下摸滚打爬成长起来的,不得不说,有时候直觉是奇准无比的。
后来他们那一行人都是跟着萧昀一起回宫,直接去的寿康宫,虽然当场没他说话的份儿,可萧樾夫妻和萧昀之间争执的经过他都全程目睹,他很清楚宫里出的事到底有多大。
武昙既然已经发现他怀疑他还找上他了,他自然不会心存侥幸,还以为矢口否认就能置身事外。
抛开晟王府和定国公府究竟哪方势大的选择题不提,单就周老夫人阴了他们一家又拿他当枪使这一条,他心中有了好恶,就足以催促他选择好阵营。
武昙从那屋子里出来就直接走了出去。
蓝釉要跟,却被她伸手拦下了“你等在这,等燕北和海音把供词都整理好了,连人带供词一起拿给我,我先回王府更衣,省得夜长梦多,今天就得把事情彻底解决清楚。”
把萧樾在牢里关上两天还不至于出什么事,可她不愿意。
能一次解决的事,何必拖泥带水。
即便那个人是周老夫人,是萧樾的外祖母,周太后的亲娘,她也不在乎,从对方主动出手设局算计她的那一刻起,所以的情分就都烟消云散了,她不怕得罪这个人。
雷鸣守在车马行的后院那里做接应,等武昙出去他就直接护送她回了晟王府。
彼时的宫里,赵嬷嬷也已经把所有的未知环节都打听清楚了,正在给周太后禀报“娘娘,奴婢都问过了,当时王妃在御花园出事之后她身边婢女立刻就叫人往殿下那里还有咱们这送了信,可王爷当时刚好陪同陛下出宫去了,来咱们这边的是礼部左侍郎童家的夫人,宫里守门的宫人也记得她,但她来的时候邢嬷嬷刚好在大门口那和宫人们闲聊,人就被邢嬷嬷先拦着说话了,宫人们因为看她和邢嬷嬷像是认识的,当时没多想也没凑上去打听……这样看来您之前的推断没有错,这一切果然都是有所预谋,提前经过精确布局和安排的。”
只是想来想去,赵嬷嬷还是觉得难以接受,愁眉不展的呢喃“可老夫人这是为什么啊?哪怕只是设局给小王妃的……这也得有个确切的理由不是?”
周太后的眸子眯了眯,脸上表情却一成不变,只是冷然道“既然不知道就不要猜了,去把人都给哀家叫来当面问问就知道了。”
“啊?”赵嬷嬷始料未及,匆忙回头看了眼外面已经缓缓沉下来的天色“现在?这天马上就要黑了,而且老夫人出宫之前受了惊吓,这会儿也不一定来得了……”
周太后也终于耐心告罄,横过去一眼,一字一顿道“起不来身就把她抬过来,难道还要哀家亲自去见她吗?还有周元升那两口子,也一起给哀家传过来,作为一家之主,他连家中妇孺都管不好,还想那袋一蒙当不知道的躲清闲吗?”
她这样,已经等于是当面发火了。
赵嬷嬷噤若寒蝉,再就多余第一个字也不敢说,赶紧应诺去了。
因为事情很严重,这件事她没敢交代给其他人,而是叫了高原,两个人结伴亲自去的。
周老夫人受了刺激,加上心事很重,回家之后虽然大夫看过了,也吃过安神定惊的汤药了,人却还病恹恹的瘫在床上起不来身。
国公夫人常氏在安鹤堂忙前忙后的亲自侍候,但是她心情不好,却始终没和儿媳说过一句话。
下午周元升去了衙门一趟,傍晚这会儿一进门也来了母亲房里请安,进去打了个招呼,周老夫人没精神应付他,他看着母亲无精打采的样子也很忧心,正拉着妻子在外间说话“母亲这两三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