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立刻请了他进来。
他本来很有分寸的避嫌不去过问武家的私事的,但显然现在蓝釉刚过来武青林就来找他,这必然是有事的。
郑修这就不好装糊涂了,直言开口问道“侯爷怎么这么急就过来了?可是……京城里出什么事了?”
“是。家中出了一件极为棘手的事,还险些酿成大祸,最后还是出了嫁的妹妹出面才勉强暂时给按下了。”武青林道。
他不是市井村妇,不会罗里吧嗦的当面跟郑修陈情告状,所以话说的很是言简意赅,冲郑修拱了拱手“事态有些严重,并且还很紧急,郑将军知道我武家如今留在京城的尽是妇孺,经不住事儿,本侯这便得立刻启程赶回去了。此番过来寻您是有一事相求……我二弟,本侯想一并将他带回京城去养伤。”
郑修看他一脸的表情凝重,话也说的很重,就猜想京城的武家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虽然说他是有点觉得武青林太过夸大了——
武家在京的尽是妇孺这不假,可单就武老夫人来说,就不是个泥塑的菩萨,一般的事还真不至于是这老太太扛不住的,何况武家还有个出了名刁钻又不受管制的王妃亲妹妹。
但武青林这么说了,他也不便反驳,只是有些迟疑“武参将的伤势不轻,现在还没完全稳定下来。侯爷不放心想接他回京养伤这样也好,毕竟京城里有太医可以照拂,相对的好药也多些,可侯爷家中急事您可以先走,武参将的话……不如让他多留些时日,等伤势稳定了本帅再派人护送他回去,这样也可免于颠簸,稳妥些。”
他这是一番好意,武青林却是想也不想的拒绝“不用了,省得来回麻烦,还是本侯直接带他回去吧,多谢郑将军好意。不过我二弟现在有军职在身,他要离开军中不能擅自行动,本侯此来是想求郑将军替他写封信说明一下情况,本侯好带回吏部去给朝廷交代。”
他把话说的很客气,而实际上从这趟他来了元洲城之后郑修就觉得他的态度明里暗里都很有些疏离了。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他颔首,见武青林的去意已决,这便转到案后去提笔写了一封交予吏部说明情况的信函,只是给吏部替武青钰告假的,而不是写给兵部请求将他调离军中的。
武青林把信接过去收好。
龚明喆从旁盯着他默默地看了许久。
武青林曾经和他在一起共事数年,对武青林这个人龚明喆自认为是比郑修更了解的,所以他是比郑修更加敏锐的知道武青林这次过来之后的态度很冷淡,甚至于……
也还隐约的带了些不满和怒气的。
等武青林把信件收好,他便定了定神走上前来“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启程,武二弟身上带伤,稳妥起见我再安排些人手护送吧。”
“这就不用了,我带过来的人手够用了。”武青林拒绝,说着就又沉吟了一声,再次正色看向了郑修,“郑将军,我二弟此次回京之后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所以军中他的职缺您莫要留着,尽快找可信之人补上吧。现在时机比较敏感,兵部那边暂时也不用您出面替他说明此事,以后等他的伤养好了,本侯和他都会自行上书请求朝廷的调令。”
如果说前面他就只是态度比较客气冷淡的话,那么这番话出口,就明显是要和他郑修划清界限的意思了。
郑修眉心一跳,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不禁就有些急了,上前两步道“侯爷这是何意?武参将的军衔是朝廷所授,这几年他在军中办事也一向稳妥,而且郑某也并非容不得人的人……如果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故,那只是意外……”
“偶尔一次确实可以用意外解释,但如果以后这样的事发生的次数多了,那便不好说了。”武青林直接抬手打断他的话,语气公事公办,虽然依旧是客气的,言辞之间却都透着话里有话,“总归郑将军的为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