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眉心状似不经意的问:“栖凤宫那边怎么样了?”
“回皇上,今日宫女说娘娘赏花赏了一日。”
北堂谨瑜眉头微皱:“她一个人?”
“是。”桂喜如实回答,北堂谨瑜垂下眼帘眸中情绪复杂,心中竟然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的感觉一直跟随着他,就算是看到柳絮儿温婉柔顺的模样,也未能安抚他的情绪。
夜色渐深,各宫也都已歇下了,倚月宫更是旁退了宫人,柳絮儿与北堂谨瑜相卧于榻上,红烛帐暖,光影重重,柳絮儿墨发披散睡颜安静,在烛火的映衬下更是乖巧可人。
北堂谨瑜目光看着她,脑中却不可抑制的想起另外一张熟悉的脸。
今日桂喜说她一个人赏了一整日的花,那些花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呢?
仔细算来,自己已经有足足半月未见她了,这些时日他日日留宿倚月宫,可是茶饭闲谈之时,他总是忍不住想起她。
有时候看着轩窗前绾发别簪的柳絮儿,他会恍然想到被自己困住的高洺湖,她日日行走不便,更无几人与她交谈,也难怪一日一日的沉寂下去。
北堂谨瑜的心里越发宁静不起来,觉得这倚月宫待的不舒服,思衬片刻后便起身穿衣离去。
此刻夜深如浓墨,月影迢迢为这寂夜平添几分朦胧意境,从树中映照而过流的一地斑驳,栖凤宫内烛火摇曳,隐隐传来交谈声。
“映江深夜前来,不知可有打扰高姑娘就寝?”说话的正是柳映江,他坐在桌前微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