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常寺著作郎在唐国算个不大不小的官职,怎么也是个从五品。
可在本国,那俸禄着实是不算多,每月交上租金加上自己生活,偶尔再添上一些纸笔之类那自然是够的,不过正如他为许长安写过的那个‘蓄’字一样,也不能总想着自己生活够了便好。
而那些讨要不到钱财的,自然是把心思打到了对方的书字上面。
往往都是谁来的时候便求上一幅,而后在城内支个摊儿。牌子打上朝廷官员,新任著作郎的手笔,再加上嗓门的那一吆喝,几乎是东南西北四城处处开起了分店,收入比他是要高上许多。
人家可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雇人来卖的啊,寻常人家买得起朝廷官员的书字?
若说是假的谁又敢光明正大的冒充著作郎手笔在城内叫卖?
所以要说起名声,这位新任著作郎可谓是大大小小官员里边最差的了。
刚上任不过几日,便已经是敢打着朝廷官员的名号在城内大肆卖字,赚取钱财,这与消费官职又有何异?
而他铺子里的书字,依旧是一幅未曾卖出去过。
对于这些,柳春生并未听谁说起,毕竟是陛下钦点的官员,怎敢去惹?万一人家就想赚钱呢?
所以面对那些讨字又说囊中羞涩明言赊账的人,柳春生也只好是为其写上一幅,在他看来对方相中自己的字实在是一件大为满足的事情。
再者而说有了朝廷俸禄,书字收不收钱对他而言已是无所谓。
他需要钱,并不代表就是一个贪财的人。
可他并不知道,讨字的人看上的不过是他这个官身,而买字的更多是出于陛下钦点。
无论是讨字的还是买字的,没有多少是真正懂字的。
大公子能从外面那游鱼字铺四字之中发现柳春生的一些问题,那是因为这个人确实存在着一些问题。
正如门外的那个招牌一样,用两个字来写一个字,那要如何再去写那两个字?
用送字的方式来赠与那些讨字的,又该以怎样方式面对那些真正懂字且想要前来求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