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向后一仰,昏昏睡去。
元夕有些意外地看了眼秦斫。
“胡言乱语,略施小戒,让他睡一会儿吧!”
“大师伯,您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吧?”
“不错!”
这时,吕关雎站起身来说道:“秦师伯,我也有些乏了~”
“也好,那你去马车里先歇息会儿吧!”
待吕关雎走远之后,秦斫看向元夕问道:“元夕,你恨你的师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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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城最近似乎更加热闹了些。
鸠摩罗战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凉州,生性好战的凉州百姓们这酒兴又比往日更盛了几分。
各家酒肆老板都是眉开眼笑的,就算城内多开一家客栈也没有遭到同行们的排挤。
其实,凉州民风纯朴,鲜有人会用下作手段欺行霸市,只不过凉州往来客商众多,很多中原商贩涌入凉州,凉州人算计不过中原商人,便暗暗联合起来,与中原商贩抗衡而已。
这新开的客栈就是中原人开的,名曰,龙门。
生意还很不错。
客栈老板是个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
若说他有做生意的本事,却也不是,店内生意之所以如此兴旺,是因为另外一个人。
西凉城内,少有酒肆有人唱曲,偏偏这龙门客栈有。
况且这唱曲的,还是个年轻的女子,虽终日以薄纱遮面,只露双眸,不得其容,但观其身段,就足以令一众酒客多流不少口水了。
尤其是她走路的背影,能把人的眼珠子给晃下来。
据客栈老板所言,这名女子乃其表妹,自幼失了双亲。
曾有酒客趴在柜台上问那老板,为何你表妹总是以纱遮面?是怕见人咋地?难道咱们凉州人还会吃了她不成?
说到“吃了她”这三个字的时候,其他酒客就在旁哄笑,
“我说老常,就你这身子骨,我看是她吃了你还差不多!”
“我可是听俺家婆娘说了,说是你家婆娘吃不饱啊,我看你还是别跟着咱们公孙小将军,小心在吐蕃人面前丢脸!”
这名叫做常镇庆的汉子面色涨得通红,瞪了众人几眼,“那是你家婆娘胡说八道!”
说完用力挥了挥胳膊,“别看老子长得瘦,浑身都是旮瘩肉,骑马杀敌,不在话下,现在乃非常时期,老子总在军中训练,因此才冷落了家里,也不怕告诉你们,趁着今日休息,老子定叫俺家婆娘上天!”
啧啧声四起,更有人笑道:“那我看你得多喝上几碗了,还能借着酒劲儿多折腾会儿!”
“你以为老子像你呢?”
常镇庆面露鄙夷之色,回过头来再看老板,一等眼,“说呀!咋回事啊?”
正随着众人哄笑的老板被吓得一哆嗦,忙赔笑道:“原来是位军爷~”
说完,忙转身从柜台后捧起一小坛酒放在柜台上,向那汉子身前一推,“小店才开张数日,军爷就来赏光,这壶薄酒不成敬意,还望军爷笑纳。”
常镇庆瞪了老板一眼,“瞧不起谁呢?你以为老子像你们中原人,喜欢占小便宜么?老子可不差这点酒钱。”
说完,从怀中摸出十来文铜钱,拍在柜台上。
拍完之后,似乎又有些心疼,手往后撤的时候,又按住了两枚。
客栈老板装作没看见,笑呵呵地将其余铜钱收了,“是,是,官爷身居要职,怎会差了我这点酒钱呢!”
一众酒客又冲着这边吵嚷道:“你这老板,不愧是中原来的,做生意鬼精鬼精的,就知道给当官的送酒,咱们同是酒客,怎就不送我一壶喝喝呢?”
有人回道:“他们中原人不就那样么,还是咱老常有魄力,白送的酒都不要,要是我的话,早拿过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