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他。这三个字耐人寻味呀。
宇文泰似是倦了,靠在软榻上半闭上眼,说“你去吧。”
“是……”冉盈小心应着,说“那……学生告退。”赶紧猫着腰钻下了。
子卿等在外面早已心焦如焚,见她出来,几步跨上来,捉着她一壁追问“怎么进去那么久?那里面是什么人?同你说了什么?”
冉盈摇摇头,这时才觉得背后一阵汗湿,腿一阵阵的发软,轻声说“回去再说。”
那究竟是什么人?看着那样年轻,也不过二十来岁,给人的压迫感却是那样强烈。但是冉盈本能地感觉到,那人,似乎对她又没有什么恶意。
回到书院,冉盈将车中的情形同子卿细细一说,子卿无比担忧。
“照你这么说,那人必是皇室贵胄了。”在这个时候,子卿觉得自己无比的势单力薄。腰系螭形禁步的人,官职定在父亲之上。难道真是皇室的人?
冉盈叹了口气“也不知我胡诌的那些话有没有把他骗过去。”她又想起他说的“那就好”,看着子卿,隐隐不安。
“阿盈,”子卿说,“你别怕,我近日就找机会同我阿干提,将你娶进门可好?这样,至少还有整个于氏给你撑腰。”
冉盈的眼睛一亮,又黯淡下来,说“你阿干会不会同意?他会不会已经为你挑选了门当户对的对象?”
子卿急了“不管他同不同意,我只娶你!”
冉盈温柔地看着他。这个多情的小公子,他的心思那么单纯,出生就已在顶层,自然不懂往上仰望的滋味。
她轻声说“可我须得先找到祖母交代的那件东西。之后才能谈论婚姻。”
子卿重重地点头“我记得。你要做什么,我都等你。阿盈,我这一生,总是要交代给你的了,生死都绝不负你。”
冉盈一笑,眼角有些湿,装作困倦一般,抬头揉着眼睛。
子卿却看得真切,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信誓旦旦“阿盈,我只是个无用的书生,可是一两年之后阿干便可央人举荐我入朝为官,到那时……我会等你,你也要等我,好不好?我会为了你去求取功名,为了你去建功立业,绝不让你矮于人前,好不好?”
冉盈将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