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前便因为一颗星辰的殒落而宁愿放弃徐州也要将豫章王萧综诏回,你说,有了这一句话,陛下能容你弟弟活下去吗?”
谢陵的脸色大变,眼中也露出极度的愤懑和悲伤。
这时,又听女子续道,“而且你母亲吴兴沈氏与你父亲陈郡谢氏联姻本就已惹得陛下不喜和警惕,又得司天台这样一个预言,所以……你弟弟必须得死,
这种事情,身为一个信佛又讲究仁性慈悲的天子,当然不会自己去做,故而他便交给了吴淑媛,原以为吴淑媛将这件事情弄砸了,杀的不过是一个女婴,如今看来,却原来是你们谢家使用了障眼法,以次女充嫡,如此欺君之罪,你们谢家也敢为?”
说完,女子又十分得意的欢笑,那笑声似银铃一般在周边回响。
本来十分悦耳动听,可听到谢陵耳中却是极其的刺耳。
“那我父亲呢?适才我听到了你念的那一首悲落叶,而且我长姐也听过你弹奏那样的曲子,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父亲死的前一日,也见过你,是你们二人杀了我父亲!”
谢陵厉声质问,女子却是转向宇文护嫣然一笑。
“阿护,这件事情,我们要不要告诉她?”她媚声问。
宇文护揽了她的腰身,笑道“事到如今,确实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更何况,她的时日也不多了。”
“呵呵呵……”女子畅快的笑了一阵,这才好整以暇地看向谢陵,答道,“你果然很聪明,能够通过一曲悲落叶,以及一首魏碑体便查到我们这里来,不错,你父亲死的前一日,确实是我们将他约到了这里来,便在这里,我给他弹奏了一曲悲落叶,
你父亲是闻名天下的大才子,是江左风华第一的大名士,便连他都觉得,我这首曲子弹得甚好,弹出了落叶无所归的悲怆,弹出了国破家亡的无奈。
所以我给他斟了一杯酒,原本我这杯酒是聊表感激之意,也是希望你父亲他能怜悯我这样一个无依无靠只能靠着满腔仇恨而活着的亡国公主,帮助我,但是可惜……”
她突地话锋一转,冷下声音道,“他不愿意帮我这个可怜人,而只愿意效忠于太子,如同你现在保护皇太孙萧欢一样,那时的太子也在他的庇护下,没有任何人可以动得了他。”
一个亡国公主,与潘妃又十分相似,难道她便是那个传言已早逝的潘妃之女?
思忖至此,谢陵打断问“那你到底想让我父亲帮你什么?”
女子便含笑沉声答道“自然是帮我报杀父杀母之仇,帮我复国!”
“杀父杀母之仇?你是说陛下吗?”谢陵觉得好笑。
女子便怒道“萧衍是乱臣贼子,是他窃走了我齐国的江山,杀了我的父皇,又赐死了我的母亲,不然我金枝玉叶为何会落得这般田地!”
“可就算你报了仇,你又能怎样?你一样复不了国,虽然当今陛下有诸多不是,可你父亲萧宝卷却是一个杀人如麻暴虐如狂的昏君,比起他来,我倒很乐意他窃国。”
“你——”女子瞬间被激怒,不由得看向了宇文护,娇嗔道,“阿护,她已经知道了我们这么多秘密,你还不快替我杀了她!”
宇文护笑了笑,看向谢陵“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谢陵便道“最后一件事,我阿姐难产,是不是也是你们动了什么手脚,那个叫紫羽的侍女便是你们的人吧?”
女子便轻声对宇文护道“听说那个紫羽已经被她谢陵给杀了,所以那东宫现在也如铜墙铁壁一般,难以攻破。”
宇文护私毫不惧,安抚般的抚了抚女子洁白的柔荑,柔声道“没有关系,你来告诉她吧!”
女子含笑道好,又转向了谢陵,笑道
“是,原本是想让她一尸两命,未想那个孩子竟然被她保了下来。”
“你又为什么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