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前叫嚣!
钟振洲被噎了一下。
他气恼得脸都变色了。
钟振洲怒极反笑:“裴允聆,你得意什么!如果召开晋升大会,我定会将你从十二卿之首打下来!”
裴允聆依旧很淡定:“恕裴某直言,如果召开晋升大会,十二卿之中,并不会有你钟三公子的位置。”
钟振洲是当中洲无人了吗?
就他一个厉害的?
“你!”钟振洲被彻底激怒了。
他拍案而起,瞪着从始至终都未变颜色的裴允聆,眼里冒着怒火。
他冲冠一怒,忍无可忍,身子一纵,消失原地,抬掌向裴允聆的面门拍去。
这钟三公子竟对裴二公子大打出手!?
真是一点儿容人之量都没有!!
裴允聆立在原地,巍然不动。
直到钟振洲逼至面前,他方才缓缓抬手,生生的接下了这一掌。
他依然不动。
而钟振洲就惨了。
主动出手的是他,却成了被动挨打的那一方,直接被裴允聆这一掌打回了原地,狼狈的跌坐在椅子上。
任谁都瞧的出来,钟三公子对裴二公子用了力。
而裴二公子这一掌却有所收敛。
他,未尽力。
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坐着的人,都不由得站了起来,都在用目光惊叹裴允聆的实力。
只有钟振洲一人是狼狈的坐着的。
有人突然感慨:“已有二十多年没办晋升大会了吧。二公子的实力,怕是远超十二卿之上了。”
再办一次晋升大会,二十四公卿会不会更新换代,都说不准呢。
不过有一点,怕是被裴允聆说准了——
倘若召开晋升大会,二十四公卿中不会有钟振洲的名字。
与钟振洲对掌时,裴允聆注意到一点:“钟三公子竟未佩剑。”
玄修之人,无不佩剑。
而钟振洲身为一名玄修者,竟然不带佩剑,何等的奇怪。
他又不是莱娅那样的怪胎。
在玄修界,剑的文化,源远流长,佩剑行走,也是一种礼仪的象征。
在人前不佩剑,便是不尊重所修行之道,便是不尊重旁人,不尊重对手。
即便钟振洲是无礼之人,他会无礼到这种程度?
这已经等同于不识大体了。
钟振洲手疼。
疼得说不出话来。
被裴允聆发现了他未佩剑,心中一慌,更难言语了。
钟鼎为他解围:“犬子不懂事,出来的仓促,将佩剑忘宗门了。”
这都能忘?
剑是玄修者身体的一部分。
忘了佩剑,失了自我,道心不稳,如何修行?
这样的人是怎么成为十二卿之一的?
“钟宗主,令三公子竟忘带佩剑,你不这么说,兴许还好些。高估令三公子实力的人呢,会以为他不佩剑出门,是修行到了人剑合一的程度。通情达理的人会认为,他是因为弟弟的事关心则乱。你这么一说,他哪里像是块修行的料。”
听人这么说自己,钟振洲满腔怒火,气得快要爆炸。
钟鼎笑着打哈哈:“都是钟某人的错——”
又有人说:“如此这般看,陇陵钟氏在教书育人这方面,确实不如清台裴氏。”
有人附和说:“在教书育人这方面,清台裴氏要是被超越了,也枉为玄门之首了。”
“依我看啊,不如将小公子放归清台,让他在清台好好学几年,省得像三公子那样出门忘带这忘带那的。”
钟鼎的脸都快挂不住了。
他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能怪谁去!
谁让他说错了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