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佐的旗舰遭受重创,挂起撤退的旗号后,便乘坐小船,向西逃窜。
清军水师中,敲击铜锣的声音不绝于耳,但此时鸣金收兵已经晚了。
明军蜈蚣船乃是多桨快船,清军又一时难以转向,被明军缠住又是一番激战,两百艘战船只有七八十艘逃向镇江东面的丹徒镇,其余大半尽丧于江中。
清军战船不是被明军摧毁沉默,就是被明军俘获,数千刘部水师士卒死的死,降的降,江面上到处都是浮木和尸体。
明军战船高大,顶在甲板上可以俯视清军战船,将甲板上的清军一览无余,而甲板上的清军又没地方躲避,所以明军士卒从顶层甲板上,射杀下面的清军,用手雷轰击甲板上的清军,清军避无所避,不是被射死、炸死,就是被逼挑水。
许多清军战船,都是因为船上人员死伤惨重,水手损失惨重,无法操控战船,所以被明军俘获。
不过,明军损失也很大,有十余条战船被焚毁,还有十多条战船,遭受重创,就连五艘炮舰也各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南岸,满达海看见清军水师败退,顿时暴跳如雷,几次想要纵马上前,可都被眼前的长江拦住。
在南岸,满达海除了炮阵外,还有万余精兵,他敢保证,只要赵杂毛敢上南岸,他便能将赵杂毛的屎打出来,可是眼下他却只能看着水师失败。
“杀清狗!”江面上明军士卒发出怒吼。
各艘战船追着逃离的清军水师进入北航道,这时舰炮再次覆盖向沙洲,王德顺领着十余条战船,直接冲向沙洲。
沙洲上的清军守军在炮战中损失惨重,现在清军水师败走,沙洲再次遭受炮击,上面的清军顿时溃散。
“杀清狗啊!”冲到沙洲边上,船板被打开,甲板上的明军士卒,直接抄起兵器跳入水中,一边怒吼着,一边冲向沙洲,在他们身后,明军战船侧舷对准沙洲,炮弹越过明军士卒的头顶,在滩头溅起一道道泥柱,摧毁清军的零星阻拦。
黄昏时分,水战结束。
明军占据沙洲,水师追至镇江之东的丹徒镇,清军水师残部缩入镇江,明军才杨帆返回。
江面上,到处都是熊熊燃烧的战船残骸和巡弋的战船,明军水军打捞着物品,救护着伤员。
南岸的清军整个过程中,就打了三轮炮,目睹了整个水战的过程,满达海彻底傻眼。
他布好口袋阵,原意是水师将明军战船,逼入南航道,然后沙洲炮台,南岸炮阵,加上清军水师三面围剿,大败赵杂毛的水师,可现在结果却是水师败了,沙洲炮台也失陷。
这样一来,赵杂毛就打开了通往镇江的航道,自崇明至镇江五百余里长江两岸,都将受到赵杂毛的威胁。
清军虽在南岸设有炮阵,可是大炮移动不便,明军船只出现在丹徒镇附近,发炮轰击清军营寨进行挑衅,清军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兵力雄厚,在陆地上不怵赵杂毛,可是水师被打败,却拿水里的赵杂毛没有办法。
接下来几日,明军水军数次毕竟镇江,发炮挑衅清军,甚至得寸进尺,在清军防备空虚之处登岸挑战,袭击沿岸墩台和县城。
这令满达海极为恼火,只能继续抽调兵力,回防长江一线。
镇江城中,节堂内,满达海暴跳如雷,两侧清军将领,俱都低头垂手,中间则跪着刘良佐和祖泽润两人。
“岂有此理!江防经营四载,水师组建三年,你们居然还是让赵杂近镇江,让本王如何向朝廷交代!”满达海破口大骂。
近些年,清军在江防和海防上下了大力气,投入之多,甚至影响了清军马步大军的战斗力。
要是以往,清军三十万大军,早就横扫湖广,可是满清财力有限,近些年为了防备赵杂毛的袭扰,将一部分军费划给了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