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也有自己保持割据的理由,朝廷腐败无能,对外敌妥协,有功不赏,行事不公,乃是反动的中央政府,大家自然要对抗反动政府。
之前,浙江的军队是觉得浙系没有胜算,现在情况不一样,赵铭赵大帅来了,而且还带来无数银钱,众人便自然又有信心了,于是在银弹攻势下纷纷倒戈。
这时,在萧山等地的浙军官兵的注视下,两万东海镇将士,水陆并进。
一身银甲的赵铭,骑着高头大马,身旁战将簇拥在他的身后,无数攒动的头盔,雪亮的刺刀,在月光下寒光闪闪。
在赵铭身旁,唐通、阮美、李本深、李企晨等将,骑着战马,披挂整齐,徐徐向前。
“还有多远!”赵铭沉声问道。
阮美随口答道“总理,前面就是杭州!”
赵铭微微颔首,这时,月亮忽然被乌云遮蔽,天空之中开始下雨,赵铭抬首,沉声喝令,“加速前进。”
杭州城中,锦衣卫搜索多日,并未能抓捕到胡为宗,令方国安和高欢大怒。
这预示着,城中定然还有浙系乱党,窝藏了胡为宗等人,高欢遂即加大搜查力度。
锦衣卫和方部士卒,在搜查的过程之中,自然不会讲什么礼貌,砸人屋门,顺走些财物,乃是必不可少的事情,甚至开门慢点,还有户主遭受殴打。
城中发生的事情,让本就同情朱以海的杭州绅民,开始对朝廷和方国安不满。
不过此时,方国安还并未察觉到城中的气氛,而是正在国公府邸庆贺。
就在黄昏时分,高欢告诉方国安一个好消息,朱以海在孝陵卫被困数月之后,因为粮食和水源断绝,为了身边几千将士的性命,最中走出孝陵,被朝廷控制,押入天牢候审。
说实话,方国安在出卖朱以海后,心中一直不安,怕自己站错队,万一朱以海做了皇帝,他必然死无全尸,株连九族。
现在听说朱以海已经被朝廷控制,方国安便彻底放下心来,召集心腹在府邸庆祝。
夜里,已经是五更天,越国公府邸依旧灯红酒绿,为了庆贺自己站队正确,方国安设宴款待手下心腹,彻夜歌舞畅饮。
这时,雨哗哗的下着,府门前的哨兵屹立不动,府内不时传出丝竹之声,还有方国安等人的欢笑。
杭州城东,水门附近,一队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士卒,走了过来,宣布接管水门的防务。
镇守水门的百户官,皱眉问道“你们是哪部分的,可有上头手令?”
身穿山纹甲的郑彩上前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将百户抽得一个踉跄,“老子你都不认识!锦衣卫办事!”
“你怎么打人!”百户捂着脸质问。
“打你算什么,信不信我宰了你!锦衣卫办事也敢多问!”郑彩一挥手,身后亲兵端着长矛,顶住百户和他身后的士卒,逼着他们退到墙角,而众人内心都是一阵惶恐。
锦衣卫那帮人,都用绣春刀,根本不会使这种乡勇使用的廉价长矛,他们不可能是锦衣卫,不过众人也没敢说什么,一是怕死,二是,都是浙军弟兄,没那个必要。
郑彩指挥属下,迅速占据水门,士卒在高处提起灯笼,向外晃了晃,发出信号。
水门外,赵铭透过细雨,看见城头的信号,顿时挥手,“划进去!”
一连串的小船缓缓驶过来,从水门进入杭州城,船只靠在内河边上,搭上船板,头戴碟盔,身穿火红军服的东海镇士卒,从船上鱼贯而出,在河边整队集合。
李本深站在众人面前,低声喝令“弟兄们,没什么可多说的,成事就在今晚,动手!”
进入城内的东海镇士卒,排列成双纵,立时分别开向东城门、三司衙门、越国公府邸,向着各自的目标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