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马上毙命,怎么也要有半个时辰左右。从侯爷进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所以该不是侯爷毒杀的刘太医。妾只是学了医术之皮毛,还请娘子叫太医来再查看,刘太医是不是中的幽贝草之毒。”
贤妃看了陶然好一会儿,才吩咐宫人,“叫姚太医来。”
贤妃说完这话,转回身重新回到座上。
程墨并没看陶然,他负手立在一旁。
过了一柱香的时候,姚太医进了宁安殿。
贤妃待姚太医施了礼,一指地上的尸首问他,“你快瞧瞧看,刘章中的是何毒?”
姚太医蹲下来查看了半晌,才又重新来见贤妃,“回娘子的话,刘太医中的是毒几草之毒。”
贤妃看向陶然,话却是对姚太医而说“中毒几草之毒,能否立即毙命?”
“中了毒几草,哪怕只是粉末,也能叫人当场毙命。”
贤妃的目光扫向程墨,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陶然不得不上前对着姚太医福了福身,“大人,应该是中幽贝草的毒才是吧。”
姚太医皱着眉头打量着陶然,“你是何人?”
陶然垂首回道,“妾是白府之女,自幼也会些医术。依妾之见,该是中的幽贝草之毒。大人大概没注意到刘太医的嘴角。”
姚太医的脸上露出极不喜的神色,“我是宫中行走多年的太医,岂会不懂得毒还要你来教我?!”
“是妾逾越了。”陶然依然平心气和,她解释道,“妾也没有要教大人的意思。只是妾以为,先流涎,后吐血,再无其他之状。能这样使人中毒,只有幽贝草。而毒几草中毒之状是,先腹痛难忍,随后一窍出血,或口或鼻。现在看刘太医死状,脸上无任何痛苦表情,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所以,妾断定是中了幽贝草之毒。”
“你……”姚太医被陶然说得一时不知如何对答。
贤妃的脸沉了下来,对着姚太医道“养你们这些太医是做什么的?要么就要害奕儿,要么就不能辩毒,实在无用!”
姚太医连忙跪地请罪。
贤妃扬声吩咐道“再叫太医院那些善识毒的太医来,多来几个。”
这一次很快又来了三名太医,三位太医围着刘太医的尸首看了又看,最后认断刘太医中的是幽贝草之毒。
贤妃打发走太医,又叫人搬走刘太医的尸首,才悠悠叹口气,眼望着程墨,“予儿,看来是本位错怪你了。”
程墨忙躬身道“娘子何出此言?娘子待我如亲母,怎会叫我受委屈?只是事发突然,娘子又是担心极了殿下的身子,多和臣说一句,都是关爱臣,不想叫人诬陷臣。”
贤妃缓缓的点点头,似极宽慰,“予儿,你果然是懂事的好孩子,难怪官家常夸你呢。今日也叫你受了惊,快快回府去吧,一会儿我叫人送些你爱吃的东西到你府上,全当为你压惊。”
“多谢娘子。”程墨说完转身离开,没看陶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