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起来,可说完惊觉到什么,赶紧捂上了自己的嘴。
是啊,懂医术的就这么几个,温父是当家人肯定不会愿意丢脸,而现在看喜弟跟温言煜两口子也不像是作恶的人。
那剩下的便只有温言许!
众人想到一处,一个个都睁着眼睛不敢多说一个字。
一开是所有人都觉得,温言许肯定不会自己坏自己这么好的姻缘,可再回头想想里正问的话,那姻缘根本就没破坏,无非是再多拿点银子。
且这银子,又不是温言许拿!
将温母跟温言煜赶出去,温言许得到可就更多了,现在这点颜面,又算得了什么。
再则说,这世上哪有几个人真能对别人生的孩子视如己出,他的婚事师爷夫人谈的,将一个庶女卖出这么高的价钱,但凡脸面上能说的过去的,她也绝对不会松口。
想到这,这些人都觉得身上发凉,自觉得温言许的心机,阴狠可怕!
甚至都想劝温父,赶紧将这祸害打发走了才是正道。
温父看出众人的脸色以变,突然冲到桌子跟前,将之前写的休书更房子扯的稀碎,仍在地上还用脚踩踩,“好了,所幸没出什么大事,也算是圆满,终归一笔写不出两个温来,这事就此作罢,谁也不许再提。”
接着又对所有人抱了抱拳头,“今日劳累各位,我就不送了!”
看温父这么袒护温言许,族上的人也觉得不妥,不过到底是温家的家事,明面上不出什么事,能过的去也就算了。
看众人都起身,温母示意温言煜将自己扶起来,“且慢。”
而后整理了衣服,冲着众人寻个大理,“今日凑着这个时机,请众位叔伯兄弟做个见证。”而后又跪在里正面前,“求大人做主,许我和离!”
“你说什么?”温父不敢相信的睁着眼睛,连温言许都顾不得,直接蹲在温母跟前,摇晃着温母的肩膀,“你刚刚说什么?”
就是喜弟也吓一大跳,事情已经有了定论,原本她想趁机提出自己的要求,没想到温母先自己一步,玩的更狠!
温母将温父的手指一个个掰开,一字一顿,咬的跟外清楚,“我要与你,和离!”
“不,我不同意!”温父怒吼一声,平日里他将休妻说的那般自然,可如今换成温母不要她了,突然心口的堵的厉害,“我温家虽不是什么官宦之家,可祖上也是有过品级的风光人物,绝对不出,和离这么丢人的事!”
虽说都是下堂妇,可合离不知比被休弃要高上多少倍,再则说,和离虽说也是要两人共同将写下自己的名字,可在众人眼里,和离就是女休男,男人得半辈子抬不起头来。
“丢人?”温母细细的念着这俩个字,“今日你在外面丢了脸面,没有任何证据,只听有心人的挑唆,回来又是休妻,又是动家法的,可曾想过,我的颜面何在,我儿子的前程何在,如今事情有了转机,你怕伤及你的野种,硬将此事压下,既然你与我,不念半分夫妻情分,那我们相处无意,为了我的孩子,我别我选择。”
温母的话句句泣血,就是县太爷在这,也说不出什么其他话来。
“求大人做主!”既然这般决绝,喜弟与温言煜自然也得跟在温母的后头,表明自己的立场。
温父踉跄了几步,有心一口应许,可嗓子里一个字都冒不出来。
脑子里反而一直想着,从前锦瑟和鸣的种种,越不想想,可反而越发的清明。
说不上为何,突然抱着头落了眼泪。
温言煜看温父这分明是有了悔意,偏生这样的处境他开口反而更糟了。
“温大夫,你可有什么要说的?”里正没有一口应允,反而在等温父的话。
温父腿一软,也跟着跪了下来,说不上后悔,或许只是有些遗憾,唇不停的哆嗦,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