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冒险的事。”
“这你就不知道了。”梅传音呵呵两声,不以为意,“人不风流枉少年,他虽然娶妻生女,到底也是个男人。”
“夫人!”邱妈妈嗔道。
“算了,不说了,我这把年纪说那个才是没意思呢。”梅传音正色道,“你去嘱咐欣儿,让她闭紧嘴巴,这事我们只需看着就行。”
“二姑娘跟着梅虎去鸾凤绣庄了。”邱妈妈小声说。
“去吧,表哥疼表妹也是应当应份的。”梅传音低头转着手腕上梅效白去年送的生辰贺礼,碧绿的玉镯细腻得看不出一点杂质,“大嫂的两个妹妹与大嫂一向不和,有人传言李家把万贯家财都传给了大嫂,那时我年纪小,以为大哥会入赘李家。”
邱妈妈只嘿嘿两声,没敢吱声。
“大嫂又给效白选了那么个媳妇儿,入梅家门时就听说活不过一年;人还活着就让两个儿子分了家;总觉得她在谋些什么。”梅传音有些失神。
“人都没了,能谋什么?!”邱妈妈小心谨慎地说。
“你且看着吧,我的感觉一向很准,你还记得、、、、、”
“好了,夫人,过去的事别再记得了。”邱妈妈打断她。
“也罢。”梅传音自嘲道,附耳道,“后日的宴席再加两成费用,你把向老板的小招班请来,让他们唱一天堂会,春泉寺施粥三日。”
邱妈妈略有些吃惊,忙低下头。
“你悄悄给夫人们透个信。”梅传音点到为止。
“是。”
“娘娘娘。”梅悦冲进来,“快看我买的新衣裳。”她的丫头春日春月抱着满怀看不见日月的衣裳,跌跌撞撞。
“好,让我看看。”梅传音心情极好,邱妈妈暗暗称奇,不知夫人心里有什么打算。
团花什锦的服饰一字摆开,常悦和丫头们兴奋得眼睛冒光。
“我给姐姐也选了两身。”常悦小声说,“不过姐姐甩了出来。”
梅传音像没听见,眼睛湿润地摸着一件羽缎披风。
兰清若倚着迎枕,半坐半靠,苦笑着对梅效白说,“这倒是省了梅老爷的药丸了。”然后忍不住咳了两声。
“路易斯医生说再打上几针吃几天药就好了。”梅效白替她拢拢被脚。
“听梅香说老爷的祖业是中医,怎么对西医如此笃定。”兰清若神色倦怠,却藏不住眼底深处的一抹莹亮。她换了杏色小袄,衣领抵至下颚,团团地托住她脸颊两侧的一抹柔和的弧线。
“第一呢,我并非承继父亲的衣钵,梅家医术最好的是我的大伯父,继承梅家医学的是我的三堂妹效笑,第二呢,我大哥学的就是西医,他和洋人合作开了两家西医院,我知道在急症方面,中医赶不上西医,所以,你的病好后还需中医调治一段时间。”梅效白穿着天青色素面袍子,没有一丝绣纹和装饰,说的慢条斯理。
兰清若沉默片刻,干裂的嘴唇更加苍白,她嗫呐两下,“我知道这次我是死里逃身。”
“这正是我要向姑娘致歉的地方,”梅效白突然感觉痛心疾首,“是我,是我陷姑娘于险境。”
“怎么能怪你,”兰清若忙着摆手,苍白的脸上染了些绯色,“再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姑娘能够安然脱险是因为你结了善缘。”梅效白若有所指。
兰清若张张嘴。
梅效白抬手制止,“当初去万家医院是我慌不择路的借口,你能脱险也是梅香冒死相救,至于其它的我们都不知道。”
兰清若一顿,瞬间明白了梅效白的意思,点点头,还是解释首家,“我虽睡得人事不知,可有人搬动我,我岂能不知,是个男人,把我的眼睛蒙住,单手夹着我就跑,又轻又快。”
梅效白点点头,似乎并不在意。
“梅老爷,”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