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伺候吧。”
梅王氏瞥了眼花枝,甩开门帘走进去,花枝悄悄跟在后面。
“娘,你这几天也是辛苦了,还是让花枝伺候我吧,您回去歇着,也和姑姑侧面打听打听我的案子会怎么样?”梅效春说。
“也好。”梅王氏也是疲惫至极,梅效春对她也不说实话,让她既失望又烦闷,也不往以往那样百般安慰直接出了门。
“大夫人生气了?”花枝忙上前把梅效春的身后塞了个枕头。
“没事,娘只是担心我,怎么样,有消息了么?”梅效春眼神渐渐恢复了气力,有了神采。
“姑娘,”花枝压低声音,“不好了,咱们被人监视了。”梅虎说的这个词她觉得带着一投天然的煞气。
“监视?!,快说说怎么回来。”梅效春吃惊地抬起头。
“我一直往府衙走,就发现身后有个男人跟着我,开始我以为或许是恰好我们往一个地方去,我就试着往子午大街走,谁知他又跟了来,我又往罗家铺子去了一趟,他也去了、、、、、”花枝的声音越说越低,惊恐不安,“我就跑回来了,他也跟着回来了,就在大门外。”
“什么样的人?”梅效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二十多岁,身高体健,脸膛黝黑,两眼机敏,对了,很像肖九。”花枝觑了眼梅效春,看她两眼发直,不由地心虚道,“姑娘也别怕,恐怕、、、、、、”
“像肖九可能就是个从武之人,不是肖家军的人就应该是玉带春的人,说不定是肖二的人。”梅效春喃喃地。
花枝知道肖二是肖九的哥哥,成都府衙的六品通判。
“这样说来肖家军的事并不是那么板上钉钉,他们找到我定是想从我这里得到点肖九的消息,否则他们看着我做什么,我是被害者。”
“姑娘,”花枝打断她,“别再招惹他们了,我适才去到将军府,听说督抚大人亲自来查封将军府。”
“真来了?”
“应该快了,现在街上一片混乱,我们还是别、、、、、”花枝哀求道。
“你是不是怕了?”梅效春冷冷地说。
“不是,我怕给姑娘惹麻烦,那个男人天天跟着,那些人都聪明得狠,一准就会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姑娘的心思若被他们知道可如何是好?”
“我要见兰清若,你去替我传个话。’梅效春突然说。
“见她,见她做什么?”花枝不解,“昨晚她也受了伤。”
“她受什么伤?”梅效春激灵一下,眼里冒出兴奋的神采,“快说说。”
“我也是听说的,”花枝后悔不跌,‘老夫人不是骂了她么,她一气之下跑到楼上要往下跳,引得人围观,巡抚大人说她扰乱治安要治她的罪,后来听说她晕倒了。”她不愿多说,其它她听了很多个版本,最精彩的是说她是革命党,以身引导革命军进城等等。她实在不想梅效春再执着于此不放。
“不可能这么简单。”梅效春一言以蔽之,“你再去打听打听,快去,记住,一定是最接近真相的消息,你知道我的眼里不揉沙子,真的假的我一听就知道,别想糊弄我。”她微微侧着头,斜睨的眸光冰冷一片。
花枝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其实用不着打听,外面对肖家军对兰清若甚至对梅效白的传言很多,她可以多说几种,一定有最接近真相的那个版本。可是她不想说,头一次她不想说,只要她说出口,紧接着就会有数不胜数的命令她要做下去。
她不想做。
她要怎么说才能打消梅效春的念头呢,她干脆在桥下找了个阴凉地方坐下,日头从正中一点点偏向西边,最后坠落在远处的山峦里。
她慢悠悠地走向庆缘客栈,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直到月上枝头才看见梅虎架着车回来,她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