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活路,如今那些赃官却活生生断了我等活路,反正活不下去了,打吧,使君就算打死草民,草民也要告!”
张挥本是寒门出身,自然知道世家豪门对天下政治和经济的掌控是何等的牢固,朝廷颁布施行马政的目的一是为了朝廷有足够的军马用于军队,二是为了给普通百姓们一条赚钱的门路,由官府出本钱,农人们只要用心喂养,不让牲口出问题,基本上是稳赚不赔的,可事情却不是那么简单,这其中涉及的利益太大,那些世家豪门和富户怎么可能不动心?
张挥虽然痛恨那些世家门阀和富户对政治经济的把控,也同情这个王铁头,但审案该走的程序却是不能省去,以民告官自古以来就是大忌,就算他是寒门出身,但他现在也是一个官员,也是官宦集团中的的一员,如果普通百姓都随便可以状告官员,官员们还如何治理地方?这种以下犯上的百姓就是刁民!
“来人呀,打五十大板!”
随着张挥一声大喝,两侧衙役走出来几个人把农夫王铁头按在一条板凳上面朝下趴着,两个衙役各拿一根木杖在左右两侧轮流杖打。
大堂外的围观的百姓们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大堂内不停传出木杖打在人身上的声响,刚开始农夫王铁头还能咬牙忍着不叫出声来,到了后来疼得实在忍不住了,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大。
五十杖打完之后,农夫王铁头已经被打得脸色惨白,额头上直冒汗,一张脸都因为疼得扭曲变形,臀背部被血水浸湿。
衙役们把王铁头放在地上,他挣扎了好一会儿工夫才爬起来跪着。
花木兰看见这一幕对于以民告官要先被官员打五十大板的规定有些不满,对赵俊生说“朝廷怎么有这种无礼的规定?难道就允许官员骑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而百姓们只能忍着,只能受着?这太不公平了!”
赵俊生解释说“历朝历代都有这样的律法规定,自然是有一定的道理。朝廷有专门监察官员过失的衙门和官员,若是人人都可以随意状告官员,这对官员治理地方是有很大影响和阻碍的!”
说话间,张挥问道“王铁头,你要状告县令桂大年、文磐等一干人等,理应先去太守府向太守宋昱告状,为何越级上诉?”
“回使君的话,宋太守自上任就不太管事,只顾着寻仙问道、炼制丹药,草民还要告他玩忽职守、渎职!”
张挥问“可有诉状?”
“回使君,有的!”
“呈上来!”
一个衙役过来接过诉状转身呈给张挥,张挥接过诉状一看,这诉状上的字写得真漂亮,笔力老道,字体笔画苍劲有力,一看就是不是平常读书人写的。
“怎么觉得这笔迹似乎在哪儿见过?”张挥心里有了疑惑,他心里当即一惊,有这种水平的人绝对泛泛之辈,但他一时间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这个笔迹,却架不住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这里面还涉及到朝中各方势力的博弈不成?”
思索了一阵,张挥问“王铁头,你这诉状上列举的物证、证人是否属实?”
“不敢欺瞒使君,部都属实!”
乾国律令中有一条特别明确的规定,若要状告他人,必须要有人证和物证,即便是官员之间的弹劾,也要拿得出证据才能弹劾,不能空口白牙随便告状。
“一个普通的农人如何能弄到这种物证,又如何能找到愿意作证的人?这王铁头背后肯定有人!”张挥一下子就看出了关键,就是不知道此人的背后站着的是何人,这件案子不好办呐。
接下来张挥查看了王铁头带来的证物,又亲自审问了三个证人,一个证人是桂大年府上从前的家丁,一个证人是文磐的小厮;还有一个证人是郡守府马夫。
这三人都当堂发誓自己所说的都是实情,否则愿意接受官府的任何惩罚。
张挥审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