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庆候。
庄庆候当年跟泰荣候都是京中受天子重用的武官领将,一人镇守南边,一人镇守北边,一时传为南北将军的佳话。当然,在吴泽心里,向来是敬重父亲的,也渴望有一天能继承父亲的衣钵,上战场,驱逐鞑虏。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也一直是他的梦想。当初,皇上要派人北上抗齐的时候,却选了大哥,这让他把原本就绵薄的兄弟情谊更是彻底散尽,大哥从小做什么都出色,甚至还把他的梦想也夺去了。
好在父亲一直是偏袒他的,前几天他跟父亲提到的事,父亲也一口答应了,此时看来,应该是找母亲商量来了。
吴泽向庄庆候递了一个眼波过去,庄庆候马上会意,肃然点了一下头,示意放心。
儿子出去之后,屋里就只剩下庄庆候夫妇两人。
庄庆候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敲了两下椅子的扶手,发出木质的声响。
这花梨木果真不错,庄庆候走神地想着。
“咳咳。”清了清喉咙,庄庆候开始步入正题。
“夫人,泽儿今年,17了吧。”庄庆候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为自己合宜的开场白甚是自得。
“是17了。”别以为她会误会老爷自己记得,明明前几日才问过她今年泽儿多大了。
庄庆候捧起一杯香茗,吹了吹上面的茶叶“前几日跟同僚说起儿女这事,刚好也有几位老友的闺女刚过了及笄礼,正待字闺中。回头你过过眼,可以先挑选一家定个亲。”
卢氏听到及笄两个字,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最近京中的妇人都听不得这两个字,老爷说的刚过及笄礼的姑娘里,不包括苏府那五姑娘吧。卢氏脑海飞速转动起来,固恒伯好像没有官职,怎么也应该算不上老爷的同僚。嘶,苏家二老爷好像是翰林院的编修呢,不会是给自己的侄女找婚配吧,也不对,那苏五姑娘不是许配给了邢世子了吗。对对对,不可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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