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襄虽然对玉器没有研究,可也看得出来这血玉镯价值不菲,更何况三舅母的宝贝就没有便宜的。
“这一个月舅母已经赠过我许多宝贝小玩意了,既然这是舅母的嫁妆,襄儿又怎好意思收下。”
谢清笙盯着玉镯的双眼眯了眯,虽然他知道妻子娘家家财丰厚,这玉镯一看就是不下一千两稀罕宝贝。嗯,知道跟亲眼看到还是感觉很不一样的,虽然他也对外甥女充满感激,想要一些实际性的回报,可是想了半日才发现他貌似穷得家徒四壁,身边什么值钱的玩意都没有。额,由发妻替他还恩应该也说得过去吧,外甥女应该不会觉得他吃软饭吧。
应氏不顾少女推辞,把木匣子放在少女手心“收下收下,每次你都推辞,莫不是嫌弃舅母的东西了?”
木匣落手微沉,苏襄露出个娇憨的笑容“怎么会,那就多谢舅母了。”
赠者若是真心实意,再推却就有几分矫揉造作了。
从紫霞居和苗氏别院离开之后,少女带着府中上下沉沉的眷恋告别了杨怡侯府。
谢飞严盯着远行的马车,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直至马车消失在视线中才离开。
“姑娘,咱们去医堂吗?”
菱儿把木匣子放在一旁,兴奋地问。每次路过悬壶堂看到那长长的队伍,就有种看到行走的钞票的感觉,不过姑娘说过了,不可以盼着医堂客似云来,这是不对的。可是,来医堂的不一定是病客啊,她们家医堂最近出了很多新的品种,无病亦可强身,比如说安神茶和固元茶。
“不,去尚书府!”
苏襄靠着车壁,把玩着悬挂的香球摆件。距离秋闱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她得抓紧时间,既然心里有了推断,就要先去证实是否推断无错。
她与尚书府的大姑娘并无来往,也称不上认识,但这并不妨碍她传信给沈荞。她也有把握沈荞会配合她,原因嘛,大概就是女子天生的直觉吧。只要是事关谢品松,沈姑娘就绝不会袖手旁观。
是日,沈荞收到了一封匿名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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