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到夏秀安,忙恭敬道“是五姑娘吧?还好,还好,人能安然无恙地带出来,公子可没辜负了苏姑娘的交托。”
这个长青,夏秀安有听苏小满提起过,好像是容庆身边的人。看他如此欣慰,也觉高兴,“我们没事,不知苏姑娘怎么样了?钟陵我三姥爷家有没有怎么样?”
长青偷瞄了容庆一眼,“苏姑娘倒没事。至于找五姑娘的人……一时也说来话长,不如路上边走边说?”
时间紧,这才是正经。
长青是有备而来,似乎预先就知道容庆会把夏秀安带回来一般,早给两人备好了路引,没费吹灰之力就把两人带进了城。
这一进城,方发现城内有不少背负刀剑的江湖人在走动,他们成群,不时出现在酒肆、茶楼,神色机警,似在寻查着什么。
长青似是深知容庆的性情,第一件事就是把两人带到了早定好的客栈,叫小二打上热水。
“五姑娘但请放心,浴盆都是刚刚买来热水烫过的,换洗衣物也给带来放到客房里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小的先去公子那边侍候了。稍后就可往厅堂吃饭。”
夏秀安看着盆里的热水和放在榻上包袱里她自己的衣物,大感长青办事这般心思细腻,没有一丝遗漏,怕是和容庆平日生活挑剔有关。
想到容庆生活上似乎有洁癖的样子,这两日穿着被她弄脏的外衫,想必心里不知有几多嫌弃恶心,这会儿早把外衫给丢得远远的了。
她道了声谢,待长青出去后,便迫不及待地把自己泡在了热水里。
等把自己泡得舒服,连头发都一并清洗后,她才起身穿衣。
拿起巾子把长发擦了个半干,为了不至太失礼,用头上仅剩的一根银簪子挽了个髻,就出了门。
正是午时,大堂里人虽不多,说话声却不绝于耳。
一眼就能看到容庆坐在临靠窗的角落里,面前一杯热茶,垂了眼眸,似在聆听站在他身后的长青说着什么。
“……夏家五姑娘身边的两个丫头一口咬定是龚老三带人劫了他们,还杀了两个护送夏五姑娘的人,如今夏五姑娘又下落不明……嘿嘿,这次黑水十八寨恐怕是要有麻烦了。”
“龚老三的卧龙寨死得就只剩他一人,他向俞大寨主说完全不知此事,说是那两个丫头因为自家小姐失踪乱说话他也不会怪罪,也不知真假……”
“天知道。不过那些米商也向官府说是被请去的,没有受到劫持。那两个丫头的说词已不足为信。”
“且不说这个,现在十八寨在追查那些血洗卧龙寨的人,官府又在找寻着夏五姑娘,态度不明……”
“态度不明也要明,夏五姑娘是在黑水河失踪,她可是德昌侯府二公子徐大副都护的未婚妻,当今圣上亲口指的婚。若她有何不测,怕是这钟陵和乐阳的官老爷都不会好过。即便俞大当家势力遍布,江湖地位不低,这次恐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说这龚老三惹谁不好,竟要惹上徐大副都护的未婚妻,该当他们气数要尽……”
大堂里最中间一桌七八个身着劲装腰部悬刀的少年高谈阔论,说起话来毫无顾忌,应该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他们正说得口沫横飞,当看到夏秀安进去,竟齐齐住了声。
此时夏秀安着月白色小袄,配了条素色的裙子。头上长发半干,除挽了个半髻的银簪子,再无他物。
她穿着饰佩虽是素静,却仍难掩她新月生晕、花树堆雪的秀妍如玉的容色。
所有人的眼睛齐齐朝她望去,她却不闪不惊,朝着众人浅浅一笑,露出颊边浅浅的梨涡,顿如明月生辉。
众人忘乎所以地看着她,目不转睛,大堂里一时安静得过分。
“过来这边坐吧,已经吩咐小二上菜。”
容庆的声音打破了大堂里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