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四面八方都有高山上雪水往下淌的泠泠之音。 她握着那张舆图不肯放,直至屋外一声惊雷,才把她从平城拉回壑园。转身走出门外看了看天色,似乎是要下雨。 她还记得含焉说的那句民谚:二月雷,谷成堆。晴了这些许日,估摸着庄稼都下种,再来一场雨水,按往年在平城那点微末种地经验,今年京郊该有个好收成。 她抿嘴进了屋,记起跟鲁文安种粮食吃大小也算个乐子。然她始终没记起,这两年总在回忆笼统过去,几乎无一时想过以后具体如何。 或者是,以后如何,本来就毫无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