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入,肠胃必有异常,然我解剖所见,尽皆脾大,却少有肺肿,未见肠烂。如此说来,瘴疠病因,当是病入体表所至?”
徐泽点头道“小子猜测,瘴气多发之地,必是湿热之所,彼处必多——”
“蚁虫蛇蚊!”
这句话却是杨介抢答的,其人霍然起身,在屋内转了几圈,越想越兴奋,当即唤来幼子杨绍能,令其备车,准备进京与老友道个别,探讨一下瘴疠之症,然后就直下广南,实地考察研究对症之策。
把杨绍能吓得够呛,苦苦哀求。
徐泽也是被这疯老头吓了一跳,杨介已经七十好几,这要是在广南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罪过岂不是大了?
“吉老先生德高,这些年应有不少如意弟子,‘有事,弟子服其劳’,何不择几名弟子代行其事?”
听了徐泽此言,杨介终于冷静下来,给杨绍能说了几个名字后,又邀徐泽坐下,躬身施礼道“此事若成,我代天下苍生谢过修武郎!”
徐泽哪敢受这礼,赶紧起身让到一边,又被杨介按住,生生受了其一礼。
“修武郎公务繁忙,老夫年事也已高,难以常听指点,但老夫还有一名弟子,尽得真传,定可佐修武郎成事!还请稍等片刻,我这就修书一封。”
杨介说完就拿墨,徐泽赶紧抢过砚台磨墨。
一刻后,杨介写好信,封好口,交给徐泽。
只见信封上六个字——吾徒道全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