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太小了。”
费恩的表情相当纠结,他的法师等级实在是太低了,战斗经验也没有,“凯尔·莫罕,让我和我的伴侣住在凯尔·莫罕。只要希瑞使用魔力,我就能定位她,定位她的时间与空间,然后穿越世界去找她。”
“我想维瑟米尔应该不会反对。”
“还有”费恩犹犹豫豫地开口,“我想进行剑术学习。”
“为什么?”
“我给威戈佛特兹用近战欺负了。”
几周之后,狩魔猎人已经初步恢复了健康。趁着美狄亚跟树精去采摘草药的时候,费恩和杰洛特在吃着树精给予的水果的时候,一个树精走进来,对着狩魔猎人嘀嘀咕咕。
杰洛特点了点头,站起来就要走。
“发生了什么。”费恩把苹果核埋进土里,拍了拍手,用迷惑的眼神看着白狼。
“我的朋友来了。”
溪谷阴暗潮湿,湿乎乎的黏土和腐烂的落叶层吸走了深棕骟马的马蹄声。丹德里恩给这马取名叫“珀迦索斯”。珀迦索斯走得很慢,始终低着头。它是少有的,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马。
森林到了尽头,但前方仍有一片芦苇丛生的宽阔草地,挡在丹德里恩和长着成排赤杨的河岸之间。诗人勒住马,小心翼翼地四下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他竖起耳朵,听到的只有蛙鸣。
“好吧,伙计。”丹德里恩用嘶哑的嗓音说,“不成功则成仁。跑吧!”
珀迦索斯稍稍抬起头,竖起平时垂落的耳朵,怀疑地看着他。
“你没听错。跑。”
骟马不情愿地迈开脚步,马蹄踩上泥泞的土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青蛙忙不迭地跳开。一只野鸭在他前方几步远飞起,嘎嘎叫着拍打翅膀,让诗人的心脏停跳了一瞬间,然后以加倍的力道和速度狂蹦起来。珀迦索斯却对鸭子视若无睹。
“英雄骑着马”丹德里恩低声念道,从短上衣的内袋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擦颈背的冷汗,“无畏地穿行于荒野,毫不在意蹦跳的蜥蜴和飞翔的巨龙他不断前进最后来到一条大河边”
珀迦索斯喷喷鼻息,停下脚步。他们站在河边,伫立于高过马镫的芦苇和灯芯草间。丹德里恩擦擦汗津津的额头,把手帕系到脖子上。他盯着对岸的赤杨,直到眼中流出泪水。他没看到任何人或任何东西。河面因摇曳的水草而泛动,绿橙相间的翠鸟不时贴着水面飞过。成群的蚊虫让空气闪闪发光。鱼儿吞吃蜉蝣,在水面留下串串涟漪。
在他目力所及之处,海狸巢穴无处不在。河水懒洋洋地冲刷着一堆堆折断的树枝,还有倒伏并被啃咬过的树干。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珀迦索斯将前腿慢慢探进水中,嘴巴贴向水面,喝了一大口,然后转头看着丹德里恩。它的嘴巴和鼻孔在滴水。诗人点点头,又叹了口气,用力吸吸鼻子。
“英雄注视着漩涡,”他平静地念诵着,努力不让牙齿打战,“他凝视着它,随后继续向前,因他心中毫无畏惧。”
珀迦索斯垂下脑袋和耳朵。
“我说了,毫无畏惧。”
珀迦索斯摇摇头,缰绳和马嚼子上的铁环叮当作响。丹德里恩踢踢马腹,珀迦索斯只能以无奈到夸张的姿态走下河。
缎带河的水面并不宽,但水草蔓生。没等他们走到河中央,珀迦索斯的腿上已经拖了一长串水草。马儿费力又缓慢地走着,每一步都在试图甩脱恼人的水草。
对岸的灌木丛和赤杨树看起来很近了,近得让丹德里恩的心不断下沉,几乎沉到了马鞍。他知道,骑马站在河心、被水草缠绕的他是完美的目标,简直就是个活靶子。在想象中,他能看到拉开的弓弦,还有瞄准他的锐利箭头。
他用双腿夹紧马腹,珀迦索斯却不乐意了。它非但没有加快速度,反而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