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去?
我当即一面捏碎玉符通知供奉,一面拼力抵抗,终于在我等力竭之前,两位供奉赶到,将此人立刻拿下并绑了。”
“然后你们商议过后,就决定通知我过来?”晁禹问道,嘴角微扬,似有深意。
但那府卫似乎没听出来,径直点头说道“是。我们商量了一番,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人——晁公之名,其实天下皆知,又圣眷正隆,谁敢来打秋风?我们这些府卫,以往可从没碰过这事儿,这还是第一次。”
晁禹挑眉。
那府卫接着说道“商量一阵,却也无果。
二位供奉觉得,此事说小却也小,毕竟不过一个蟊贼,不足为惧,便是直接打杀了也无碍,毕竟是他翻入院墙在先,伦律我等可肆意处理。
但说大却也着实大,晁公此刻地位非比寻常,无数双眼睛盯着,而暴秦之亡就在眼前,倘若处理太过,比如直接打杀了,倒是合法合理,可却太过不近人情,当心引人非议,称晁公太过暴虐。虽对晁公无碍,这般说辞终归不美。
可要惩处的太过轻了些,却又不足以震慑宵小之辈,要这等所谓的游侠都不惧晁公了,寻思着随意进出晁府也不过就是这般,伤不了性命,也无其他大碍的话,恐怕一个个的都会忍不住往这儿钻,烦不胜烦。”
晁禹双眼微眯。
这话说的倒还真有几分道理,不过……
他侧目看向两位供奉。
左边身穿白衣的供奉立刻微微躬身,说“回公子,这话确实是我说的。这事儿不大不小,但我等却实在担不起责,将这个棘手的问题抛给其他管事却也有些不地道,处理好了功劳没有,处理坏了罪过却在。
所以在下斗胆算计,让这位小兄弟请来了公子,请公子处理。不论公子如何处置,当或不当,晁公却也不会怪罪,若处理好了,晁公指不定还会给些奖励,褒扬一番,却是再好不过了。
“原来如此。”晁禹似乎是信了,轻轻点头,同时回一句“你倒是坦荡的很,这般布置也敢直接说出口。”
“不如此,晁府可就真无我容身之地了。”那白衣供奉说“算计公子,哪怕只是这等看似不痛不痒的算计,却也是大忌。
而晁公门下能人颇多,供奉无算,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竞争,吾这等算计定然瞒不过他们耳目,而他们也必然会以此向公子或晁公邀功。
与公子明说了倒还好,但说隐瞒而被公子看穿,我必被扫地出门,倘若公子记恨,我更可能身死道灭。”
顿了顿,白衣供奉又面露微笑,说“所以我思来想去,决定把一切挑明了说,这便并非算计,而是向公子求助了。”
“原来如此。”晁禹“恍然大悟”,同时笑道“先生有心了。”
当然,他不可能相信这点鬼话。
听上去合情合理,但为了不给管事添麻烦,就冒险向晁禹求助……
仔细一琢磨就知道,这比他们找不到谁来管事更站不住脚。
但偏偏晁禹没法说什么,话都讲这么明白了,晁禹再计较就反倒成了他斤斤计较。
这事儿没做之前是冒险,但做了之后便是算计,哪怕晁禹小肚鸡肠他也要这般做的算计,定然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动机。
于是晁禹断定,这个白衣供奉肯定在谋算着别的什么,却不说破,决心虚与委蛇一番。
所以他又补充一句“大父府上能有先生这般坦荡之人,当真是幸事。”
“公子过奖。”白衣供奉微笑。
晁错眼珠子一转,又说“先生之谋,面面俱到,心思缜密,而在下年岁尚小,懂的不多,也没经历过这些,想处理这事儿却也为难,不若先生教我,该如何做?”
“在下才疏学浅,何以敢言教,”白衣供奉赶忙回绝,说道“公子真是折煞我也,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