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虎千斤讲述的时候,四周的人们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竖着耳朵听了个认真。
当时她拉着那头倔驴进了县城,一进城顿时就被熙来攘往的热闹景象所吸引,对于这位从未见识过大千世界的山里姑娘来说,她觉得什么都新鲜都稀奇,什么面人糖画,什么绫罗绸缎胭脂水粉,还有打把式卖艺的,说书的卖唱的,看得她眼花缭乱目不暇给。
一不留神,阿亮那头倔驴挣脱了缰绳,自顾自的撂着蹄子撒了欢,这一下可把虎千斤给急坏了,要知道阿亮的背上可是驮着不少山货,要是把这些东西给弄丢了,她怎么换取需要的日常用品呢?
大街上,阿亮在前面又蹦又跳的撒着欢,后面虎千斤又气又恼的边追边喊,也亏得她脚力强,追出不到半条街,便把阿亮给堵了个正着。
没等虎千斤揪住缰绳,谁知就在这时,杨大志带着臭泥鳅几人来街上巡查,一见有野驴在街道上乱窜,这货连想都没想,掏出枪连开了两枪。
突然响起的枪声顿时惊动了大街上的百姓,逃的逃,窜的窜,叫的叫,鸡飞狗跳,闹了个乌烟瘴气。
有道是驴马受惊猛如虎,阿亮是驴,还是头犟驴凶驴,这下有的好吗?
四蹄撒开,卷起一股驴风迎面冲向了正洋洋得意着的扬大志几人。
若非虎千斤眼疾手快,关键时刻一把薅住阿亮的驴耳,来了个悬崖勒马,恐怕非惹来更大的祸事不可。
趴地的阿亮鼻气连连,似乎很不服气,扬大志更是老气牛喘,金刚怒目。
刚才真够危险的,他没想到一头驴子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更没想到对方的速度会如此迅猛,居然连他开枪的时间都没有,便已经冲到了眼前。
真要是被驴子撞身上,嘿嘞个嘿的,呕吼不至于,但免不了叫娘。
受伤事小,反正他满身挂彩,再添点彩头也无关大雅,但丢脸事大,作为刚上任的治安大队长,威严必须树立,否则今后何以服众?
尽管脸昨儿个就丢没了,但扬大志认为还留下了那么一点点,起码还有挽回的余地。
一场虚惊后,扬大志带着手下呼啦一下围住了虎千斤,想趁机讹对方一顿,顺便长脸。
说实话,看着虎千斤的个头以及刚才的身手,扬大志是挺吃惊,但他并不怕。
又不是赤膊单挑,真要是闹起来,凭着自己的手下以及手中的家伙事,一个大姑娘而已,掀得起什么水花?
更何况,对方不过一介卑微的草民,而自己呢?是官,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一个官字两张口,口口声声都是法,王法!
滴溜了两眼虎千斤,有恃无恐的扬大志不免一阵心猿意马,好水灵的大姑娘,身材曼妙,皮肤又嫩,嫩得能掐出水来
如果不是在熙来人往的大街上,起了邪性的扬大志早就按耐不住动了手。
低头看了看撒了一地的山货,什么兽皮草药山鸡野兔
扬大志贼眼转两圈,坏水冒了出来,加了个私自贩卖山货的罪名后,他命令臭泥鳅几人一拥而上,不由分说把地上散落的山货部没收。
虎千斤上前辩理,扬大志哈哈一笑,欺骗对方说,想要拿回这些山货,必须先跟他会警所登记在册,否则非但山货拿不回来,还要受到处罚。
就这样,扬大志巧借名目,把虎千斤骗进了警所。
谁曾想刚把阿亮拴好在大院中,等虎千斤天真的走进大厅询问如何登记的时候,杨大志撕下了伪善的面容,狞笑着告诉她根本就没有登记这回事,这一下可把虎千斤给惹恼了。
恼归恼,气归气,但还不至于闹到动手干架的地步,虎千斤虽然是初来乍到,很多东西都不懂,但她知道打人的后果会很严重,何况对方是警员,又是在在警所里面。
坏事就坏在了扬大志的邪念上。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