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似乎早就习惯了主人的脾气,对于炸雷般的吼声基本不在意。
只是阿亮此刻也有些不高兴,干巴巴的睁大驴眼,时不时回看一下背上的段虎。
说好的母驴呢?
说好的母马呢?
喂!我的虎爷,你可不能欺驴太甚,欺负我这么善良又淳朴的驴子。
一路上,曹满也不知是被哪位热心的寨民搀扶回了老龙寨,等来到寒岳的屋宅,曹满饿着肚子,昏着脑子,流着哈喇子,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席上,在醉梦中折腾去了。
夜里,老龙寨很快就安静了下来,灯火散去,人们不多时都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突兀,一道白影仿若幽灵般,悄无声息的飞了过来,在空中盘旋两圈后,落在了寒岳家的窗沿上。
透过窗户,用那殷红似血般的眼珠子盯着鼾声大作的曹满,阴寒的目光中充满了狰狞、凶戾之色
“喔,喔,喔”
第二天清晨,早有雄鸡站上瓦舍,高昂的鸡鸣打破了晨晓的安宁,迎接来了崭新的一天。
寨子里的人们开始忙碌了起来,生火做饭,炊烟袅袅,喧嚣声起,给老龙寨带来了一副生机勃勃的安详之景。
寒岳起得很早,早在公鸡打鸣前就已经穿衣下地。
来到院中,他活动了一下筋骨,随后练了趟拳,又舞了一会儿刀,这才收功散式。
多年来老头从未间断过,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这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阿爹,昨晚喝那么多酒,你应该多休息一会儿。”这时虎千斤打来了井水,说话间带着关切之意。
“呵呵,习惯了,到点一准会醒,想睡都睡不着。”老头笑呵呵的接过盆,洗脸去了。
“阿爹,早饭就交给你了,我带着阿亮进趟山,看能不能套点山鸡或是打点野兔来。”说完,虎千斤背上苗弩,拿着苗刀去后院牵驴。
临走的时候,她又特意交代几声,听得老头哭笑不得。
“这丫头,看来真是相中了段虎,怪不得当年非要改名,好好的寒倩菁不用,非要叫虎千斤,可问题是段虎也不姓虎啊”看着虎千斤远去的背影,老头心里嘀咕着。
照着虎千斤的吩咐,老头做好了早饭,打好了井水,这才进屋去叫曹满和段虎。
刚要进屋,偏巧段虎走了出来,二人寒暄片刻后,段虎来到院子打了趟拳。
和以往不同,段虎只练了套伏虎拳。
伏虎拳是一种大开大合的拳法,出拳迅猛,发力刚烈,十分符合他的性格。
这套拳法并非段虎在九锡虎贲学的,而是他年少的时候,跟一位武师学来的,算算日子,至少也有二十多年的光景。
施展开来,拳似流星腿如疾风,气贯长虹,身动如雷,崩挂劈挡,呼呼挂风,出拳收招干净利落,动作一气呵成,气势威武不凡。
老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时不时点了点头。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伏虎拳寒岳也会练,但是对比起段虎的威猛和刚勇,老头相形见绌,即便是年轻那会儿,他也自认比不上对方。
一套拳练完之后,段虎浑身已经大汗淋漓,并非体虚力弱引起的,而是刚才他在练拳的时候,故意催动内劲,利用玄阳之力将体内的淤积排出体外。
等收功撤式之后,寒岳笑呵呵的走了上来,“果然是杰出之辈,一套伏虎拳练的是虎虎生风、内劲外露,连我都感到有些汗颜。”
段虎微微一笑,“过奖了,雕虫小技而已。”
“不用那么谦虚,寒大叔年岁虽高,但眼力劲儿却在,段虎,你的这套拳不是一般人可以练得出来的,单单发招出拳时的内劲就令人刮目相看,想必是师从什么名门,有高人专门指点的吧?”寒岳笑着问道。
“年少时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