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你这恶鸟欺人太甚,我和你拼了!”
暴吼一声,曹满撸起袖子,双手抱住树干,手脚并用,以爬山虎之姿,狗熊爬树之势,“蹭蹭蹭”萝卜腿直蹬,一个劲儿的往树上蹭去。
这会儿,曹满又找到了在将冢墓寝中爬棺材板的感觉,只是抱着的这棵大树又高又直,难度比起当初爬棺板那会儿,难了何止一星半点。
曹满费老了劲儿,也就爬了一米来高,这点高度,还没他蹦跶一下跳得高呢。
尽管如此,动了真火的曹满也满不在乎,依旧双手抱树,双脚乱蹬着在那拼搏。
“呼,呼娘的什么烂树,是给人爬的吗?”
曹满躺在地上大气直喘,看着大树,气不打一处来。
“呱,呱”
怪鸟的叫声持续的从树顶传了下来,像是嘲讽,更像是挑衅。
曹满累得不想动,火气也因为刚才的爬树运动消耗了不少,尽管有着怪鸟的鬼叫,他愣是忍着屈辱没从地上爬起来。
“贼鸟,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曹爷记住了,总有一日”
“我闪!”
话才出口,一坨鸟屎从天而降,曹满眼疾手快,身子往旁边一闪,躲了过去。
“哼!就这点能耐还想和曹爷斗”
“我躲!”
身子再一动,又躲过了袭来的鸟屎。
“我闪我躲哈哈哈,怎么样?曹爷这身法不错吧!我闪”
曹满躺在地上玩起了懒驴打滚的招式,还别说,玩得有模有样,阿亮见了都要拍驴蹄。
“打不到,就是打不到,我闪我,啊你个死鸟!”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一个不慎,曹满还是着了道。
可恨的是,树上的怪鸟就像有着无穷的弹药似的,鸟屎一坨接一坨不见停,看得曹满触目惊心。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见势不妙,曹满翻身起来,顾不上抹去身上的鸟屎,夺路狂逃。
他这一逃,树上的怪鸟跟着就追了过来,边追,鸟屎“啪啪”落下,连续攻击着下方逃窜着的目标。
曹满算是遭老了罪,剩下的这段路,他只有抱头鼠窜的份,没有还嘴反击之力。
直到离着海子住的茅屋进了,曹满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想都不想,一个蛮牛冲撞,直接撞开了茅屋的木门,一头冲了进去。
他这一下,可把屋里正暗自伤心着的海子吓得炸毛,一蹦子都能窜到房顶上。
小伙脸嘴差点都绿了,出于本能的反应,伸手抽出了腰间的匕首,举匕首就要刺下小飞电子书
“耗子!怎么是你?”亏得海子眼尖,不等匕首落下,已经看清了来人的嘴脸。
这时候的曹满已经累得上气难接下气,别说开口说话,就是想把气喘顺当了都难。
“问你话呢?你为何连门都不敲就闯进来!还有,你把我的门给撞坏了,说,你要怎么陪我?”
海子动了真火,本来好好的待在家里,缅怀着过往的点滴,怀念着逝去的故人,现在好,门都被人撞破了,他能不生气?
连珠炮似的质问,听得曹满同样闷火中烧。
娘的,没看见曹爷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吗?
你也不想想,我要是还能说话,哪怕只是一句话,我不会先让你把门开开,省得我直接撞门!
哎呦!疼死曹爷了,什么破门,看着破烂,撞上去却结实,早知道翻窗不是挺好。
“耗子,没听见我在跟你说话吗?别以为刮了胡子画了粗眉,我就认不出你来,像你这白皮猪,就是把毛都刮了,剃个亮蛋我也认得出来!”
海子的话真够气人的,要不是曹满这会儿不便,不当场和他掰掰腕子才怪。
也怪,海子平时闷声闷气,话不多说,寡言少语,这会儿却噼里啪啦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