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阿亮自有着自己的事儿办。
趁着牛角被门板卡住,阿亮张嘴一口咬在了牛腿上,这嘴咬得可够结实的,崩得牙口生疼,却效果不大,连个牙印都没留下,就几点白印而已。
不愧是牛霸青爷,曾经的扛把子,一身铁骨铁皮堪称金刚不坏,就阿亮这牙口,愣是不能把对方咋样。
被咬的老青牛火上窜,抬腿就是一下,阿亮不敌,横着驴身翻了出去。
没了驴子的纠缠,老青接着专心致志的弄它牛角上的门板,左撞一下右顶一下,把个牛圈搅得是干草乱飞,棚屋乱颤。
吃了亏的阿亮不甘的爬了起来,甩甩脑袋再次冲了上去,这回它可不敢再随便下嘴,而是灵巧的围在老青身边,前一蹄子后一蹄子踢了个过瘾。
没几下,老青便有些顶不住劲儿,有道是小斧子砍大树,一下一个口子,即便老青是苍天老树,多挨几下照样玩完。
“哞,哞”
痛怒交加的老青终于彻底爆发,不管不顾的直冲向了阿亮,一头撞上去,没撞到阿亮,却撞在了另一根木柱上。
可想而知当拼尽全力的老青撞在柱子上后会引发什么后果
伴随着巨大的垮塌声,本就摇摇欲坠的二层木棚顿时垮塌下来,再次把下方正发飙的老青淹没在了里面。
“啊哦,啊哦”
获得了胜利的阿亮兴奋的驴叫了起来,也许是高兴劲窜了头,就地来了个驴打滚,一边蹭痒一边咧嘴乐呵着。
一旁的曹满几乎看傻了眼,若非亲临现场,他真不敢相信眼中发生的一切。
大爷的,这还是牲口吗?
比狐狸还滑溜,比野狼还凶狠,好在阿亮是在干牛,否则和他干上,就曹爷爷这点能耐,还不一下就趴下?
事实上,曹满早在昨儿个就被阿亮一招干翻在地,只是这会儿他没细想而已。
老青家也算倒了血霉,不对,是驴霉,好生生的牛圈屋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毁了,最气人的还是恶驴阿亮,非但没有感到一丝愧疚,反而在地上滚了个开心,一时半会儿根本停不下来。
旁观者清,曹满看着动静闹得太大,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刚想提醒阿亮一声,突然间一阵躁响传来,被压在碎木板下方的老青抬起了它那张怒火燃烧着的大牛脸。
俗话说,烈马犟驴疯狂牛,马的性子烈,轻易招惹不得,驴的脾气犟,不抽顿鞭子不听话,牛的火气大,又狂又疯,一旦发飙,百兽莫敌。
眼下的老青便是如此,挣开压在身上的板木后,强壮的牛躯碾压般冲了出来,所到之处好似狂风扫落叶般,挡着就飞,碰着就碎,牛势惊天骇人。
看着龙虎二角上还挂着残破门板、眼珠子血红、牛舌都歪斜在嘴边的暴怒老青,阿亮反应最快,一蹦子从地上窜了起来,身子化为一道黑线瞬间无踪无迹。
曹满反应慢点,等他想逃的时候,老青圆滚滚的牛眼正对着他鼓劲呢。
以眼杀人!
以往曹满只是听说过这词儿,但从未经历过,今儿个情况特殊,被他亲身体验了一把。
那滋味老可怕咯,血红的大牛眼就像能投射出摄人的厉芒一般,刺在身上浑身都不带劲,强烈的杀气如同磨盘一样,压得让人难以喘气。
亏得曹满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老僵老粽耗子王蛤蟆精,不仅见过,还动过手,虽说战绩不咋地,但好歹也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抗击打能力。
老青的眼神是可怕,杀气是浓烈,但对于历经过磨难的曹满来说,勉强扛得住,不过晃眼的工夫便恢复了正常。
“娘嘞,风紧,扯呼!”
恢复状态的曹满撒丫子就跑,即便背着沉重的生铁锅,这家伙也逃了个飞快。
不逃还好,老青一肚子的牛火正愁没处撒泄,顿时四蹄蹬开,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