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就追了上去。
粗壮的牛蹄踩塌在地面上,每一下都能带出强烈的震感,地面抖动,屋舍摇晃,吓得曹满魂飞天外。
你大爷,冤有头债有主,你追着曹爷爷的屁股后面是几个意思?
再来一句,爷爷屁臭,真逼急了,赏你俩烟熏屁,臭死不关爷的事儿!
老青牛气大喷,跑了正主,青爷拿你开刀,谁叫你跟驴子是一伙的!
曹满不服,球的一伙,搞清楚,爷爷只是跟过来看个热闹而已,一没动嘴二没动手,喂!这都要搞,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青牛眼杀气一闪,喘喘,青爷就是王法!
一人一牛前逃后撵着,所过之处鸡飞狗跳猪乱窜,树倒墙塌土尘扬,这热闹劲,引来了寨民,惊动了群畜,老鸦肥鸟都站在树叉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土灰中你追我逃着的俩货。
“喂喂!看见没?是老青,老青发飙了!”有人惊讶的喊道。
“吵吵啥,都带着眼呢,寨里谁不知道牛霸老青?就它这牛气,瞎子都能闻出味儿来。”一半大老倌神叨叨的说道。
声儿才落,后脑勺被人用棍子敲了一下,回头一看,半大老倌嘿嘿干笑两声不敢出气。
瞎子婆歪歪嘴,没好气的咧咧起来,“婆子我是瞎了眼,但我咋闻不出老青是啥味呢?说说,是田里的土腥味还是你家酸臭味?”
瞎子婆眼瞎嘴刁心眼小,寨里人轻易不敢招惹,何况这双瞎眼是因为当年开荒时被碎石崩瞎的,大伙出于尊敬,即便遇到个闹心事,都会尽量忍让。
“咋不出声了?没种就别带把,怂蛋一个!”瞎子婆把她手里的那根破棍往地上一杵,牛气哄哄。
半大老倌嘴角不自然的一抽,算咯,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身子往后挪挪,藏到了后面。
瞎子婆得意的轻咳两声问道:“说说看,是谁把咱寨子的老青惹得发牛飙了?”
“婆婆,是耗子惹的祸。”有人答道。
“耗子?说清楚,是钻地沟的水耗子还是偷粮食的贼耗子,是黑皮的还是灰皮的,公的母的?”
大伙一阵无语,这瞎婆,太能扯了吧,那是大活人不是小动物,这都啥跟啥?
算咯,瞎子婆眼瞎,情有可原。
“婆婆,耗子是人,就是前儿个跟虎爷来的那人。”有人提醒道。
“哦”瞎子婆点点头。
“原来是虎爷的朋友,可虎爷也真是的,他一个响当当的爷们,扯个耗子在身旁作啥?老虎配耗子,不搭调嘛!”
几句话,大伙呼啦摔倒一片,瞎婆就是瞎婆,放起嘴炮来能满山跑。
不理满嘴跑山的瞎子婆,其他人议论了起来,有的认为曹满胆儿也忒大了,惹谁不好,惹老青,找死不见日子。
有人却不这么认为,很简单,敢大张旗鼓的和老青干上,那得多大的勇气?说句不好听的,寨里除了虎千斤敢摸摸老青的屁股,其他人谁敢?就冲这一点,曹满绝对是条爷们。
有的纯粹只是看个热闹,可惜兜里没装着瓜子,光看不够味,否则边看边嗑瓜子,那多带劲。
“糟了,耗子有危险!”一声惊呼引起了大伙的注意,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激烈的场地中。
这会儿的形势明显对曹满不利,在老青的牛飙下,累得他粗气吁吁,热汗呼呼,体力渐渐有所不支;反观老青,牛气熊熊,杀气腾腾,速度丝毫不减的在后面追着,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曹满就要遭殃。
大伙看着揪心,暗中替曹满捏了一把冷汗,谁知这时瞎子婆却不以为然的说道:“瞎叫唤什么,耗子不会有事的。”
众人一听顿感称奇,不约而同的齐声问道:“为啥?”
瞎子婆咯咯一笑,神秘的答道:“耗子人虽矬点,但功夫不错,你们看,他奔跑的时候动若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