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曹满猛冲了过来。
“亮子,疯啦!住住手!”
曹满心中呐喊声响起,瞪圆双眼直愣愣的看着阿亮一头撞在了自己的怀中。
扑通一下,曹满被撞了个仰面摔倒,连带着身后的老怪也被他重重压在了下面。
阿亮撞到曹满后没有丝毫的停顿,加快速度朝前方冲了出去,远去的同时不忘留下了一声激动的狗吠。
“汪,汪汪,汪汪汪”
曹满怒遏交加,苦水翻涌,去你姥姥的贼驴,忘恩负义的牲口,卸磨杀驴算什么东西?
我去,说错了,爷爷不是驴!
阿亮撒了个欢快,耗子别怪哥,有道是兄弟再铁再交心,大难临头各自飞,牲口都这样,自个儿保重吧,咱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下回再续老铁情!
阿亮跑了,没有一丝一毫的留念和牵挂,曹满惨了,定格着王八晒日的姿势,脸上沾着腥臭的尸血和碎皮,心里是欲哭无泪。
怪谁呢?
之前他对阿亮也是如此,这就叫一报还一报,报应不爽。
只是现在该咋办?
驴子跑了,丢他光杆一人在这压着老怪,好比雷峰塔镇蛇妖似的,风吹雨打,百年沧桑,冬寒夏酷,千年无悔
去他大爷的雷峰塔,曹爷是人不是东西
又说错了,曹爷不是物件,更不是石塔!再说压身下的也不是美艳绝伦的蛇妖,而是老怪,烂皮鬼脸的老怪!
压着蛇妖爷爷愿意,镇老怪?
我巴子他爷爷的姥姥的三舅娘!
曹满不敢动弹,奇怪的是,他身下被压着的老怪也没有动静。
一息,两息
好半晌都没动静。
曹满动动眼珠很是纳闷,莫非老怪看着吓人,其实就是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一压就碎?
要不,咱也试着动弹一下?
一连鼓了几次老劲,曹满终于下定了决心,可就在他要行动的时候
“咕咕”
我去!老怪没死,敢情刚才玩休克故意装昏不成?
刚冒出头的那点勇气,就像屎尖尖的那点热乎气,说散就散。
曹满继续保持着蜷缩的四肢,就是时间一长,手脚发酸很不好受,但再难受也要忍着,因为他发现老怪虽然可怕,但是脑子却很笨,打从开始到现在,似乎一直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这可是不幸中的万幸,若非如此,曹满真不敢想象自己的命运会如何悲惨。
又是一阵异响传来,不过这一次的响动明显不同,不再是蠕动的声响,而是一阵急促刺耳的咯牙声。
曹满艰难的咽下一口沫子,该不会老怪要发威,生爷爷的气了吧?
也难怪,任谁被铁锅压着,心情会好吗?
老怪很可怕,生气更可怕,被锅压着最可怕,此刻曹满的心情就像煮沸的油锅一样,噼里啪啦带着响儿。
不等炸锅的声响达到顶点,身下一股怪力传来,曹满背着生铁锅飘到了半空中。
飞起来的感觉轻飘飘挺惬意,然而落下的滋味却完全相反,下坠中的恐慌以及失重的惊悚,能搅得五内翻腾、心神失守,特别是落地时的撞击老有感觉,舒筋舒骨,爽到骨头缝。
关键时刻,曹满再次施展王八缩头,不仅缩了脑袋,连带着把四肢也藏进了生铁锅中。
落地的那一瞬,硬抗下撞击带来的痛苦后,曹满忍着疼痛借着力道在冰冷的地面上滚动几圈,最后一个遮天蔽日,总算安全的躲在了铁锅中。
说起来,从凌空飞腾到落地藏身,不过短暂的转眼之间,曹满能把一系列复杂的动作化繁为简,可见比之当初的本领,他的进步是多么的巨大。
躲藏在王八壳下,曹满大气不出小气不喘,尽管心跳如同鼓动,额头鬓角冷汗直冒,他强压着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