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一个淡淡的眼神看过来。
县太爷心里一窒,眼前发黑,从椅子上掉了下去,跌坐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老爷。”
师爷赶紧上前搀扶他。
县太爷全身发软,起不来,推开师爷,战战兢兢的爬到风澈面前,“王……王……”
“嗯?”
县太爷立刻该了口,“风、风少爷。”
风安直接去了桌案后把椅子搬下来,放于风澈身后。
风澈径直坐下,目光落在夏曦身上。
看她满身狼狈,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收回目光,慢慢悠悠的道,“听闻平阳县正在审理大案,本少爷闲来无事,过来听听。”
县太爷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这、这、这……”
“怎么,平阳县是不欢迎本少爷吗?”
县太爷几乎是趴在了地上,连声道,“不敢,不敢。”
“既然如此,审吧。”
县太爷颤颤巍巍爬起来,顶着满身湿透的衣服走到桌案后,舌头打结,身体发软,赶忙用两只手扶住桌案,才没有让自己再次瘫下去。
站稳,深呼吸了一口,抖着手下意识的去拿惊堂木,拿起,刚要拍,眼光撇到风澈眉头皱了一下,心里一惊,又赶紧放下,抖着声音厉喝,“夏、夏氏,你、你、你、你认不认罪?”
“不认!”
夏曦回答的坚决。
“大……”
县太爷刚说了一个字,风澈慢悠悠的问了一句,“她犯了何罪?”
县太爷忙退后一步,躬身,“禀风少爷,她杀了人。”
“杀人?”
风澈似乎是轻笑了一声,“杀的何人?”
“车、车夫。”
“可有人证?”
作证之人举起手,“我就是。”
风澈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直接吩咐,“拖下去!”
作证之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风安和风忠过来,一把将他提起来,脱去了外面。
作证之人懵了,大嚷,“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没人理会他。
风安和风忠直接把他扔在院子里,从一边衙役手中拿过大板,半丝力道没留的打下来。
“啊……”
惨叫声响起,吓得县太爷刚下去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张张嘴,刚要说什么,院子里打板子的声音已经停下来。
风安禀报,“少爷,人昏过去了。”
“泼醒,继续打。”
一桶凉水泼在作证之人头上,作证之人被泼醒,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板子又打了下来。
如此反复两次,作证之人只剩了一口气了。风安和风忠两人才把人拖拽回来,扔在大堂上。
“说吧,你都看到了什么?”
风澈不紧不慢的问。
作证之人哪里还说得出话,张着嘴,往外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风澈抬眼,看向告状的妇人,嘴刚动……
妇人吓坏了,头磕在地上,咚咚响,“我说,我说……”
县太爷闭了闭眼,完了。
妇人吓坏了,抖着声音把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民妇昨日在家,突然有人找上门,说是民妇家那口子被杀了,杀他的人是夏娘子,那人怂恿民妇来县衙告她,并许诺等夏娘子入了大牢以后,给民妇二十两银子。”
“为了二十两你就出来诬告?”
风澈的声音依然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但风安和风忠知道,他们少爷生气了,而且火气很大。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妇人拼命的磕头,“我们家老的老,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