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这是主观唯心主义呀!(3 / 4)

者说他们也是在进行一段苦行。

但幸运的是,他们也与佛法结下了缘分,令人十分快慰。

正所谓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看到这里,陈成甚至有些小感动,毕竟有梦想的人“谁都了不起”。

只不过,如果是五律派这帮人的话,即便看到他们有点累,小陈也不会给他们“倒碗水”

更加不会爱上他们,“吻他们的嘴”。(崔健《苦行僧》)

前面似乎都是在说“磨砺修行”的过程,与刘清自己说的“论二次以心论心”毫无关联,如果有相同的地方的话,那就是佛祖也曾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冥想修行,通过把物质生活降到最为简单的程度来追求心灵的解脱,思考如何让终生摆脱无尽的轮回之苦。

说得倒是感人……

可问题是……

陈成打量着五律派众人的衣着,轻薄夏衣,松软鞋履,干净清爽,不着痕迹——

简直比小陈我们一行人还像是出来旅游的!

苦行僧必须忍受常人认为是痛苦的事,如长期断食甚至断水、躺在布满钉子的床上、行走在火热的木炭上、忍酷热严寒等事情,来锻炼忍耐力和离欲。

即便不像正宗的苦行僧,起码也要比小陈我苦一点吧?

想来一路上既没有遭遇大榕树的刁难,也没有山塘村复联的苦战,更没有小长安走坡过后情感的纠缠!

一路上风平浪静,安乐无事!

现在竟然自比苦行僧?真是不要碧莲!

“言过其实,无病呻吟。”陈成给刘清的评价,比虞纯还要多两句。

刘清气得又要动手,身边的兄弟们慌忙再次安抚他“刘兄弟!别这样!别这样!”

既然他的经历也就只是这样风平浪静,那陈成也不认为他能有多高的见解了。

最后一句说的是

只要《楞严经》上如来二次以心论心的记载还在,那么就不需要在岭南再问禅理了。

为什么?

如果是别人,恐怕还要仔细思考一下,刘清到底又在故弄什么玄虚。

可是通过聆听他讲故事的过程,陈成倒是能理解他自认为“不要再问禅理”的原因。et到了呀!

听刘清的讲述,二次论心之后,得出的结论就是

佛祖指出阿难的“心在身外”是没有道理的。

既然心不在实体的身体内,也不在身体外,那心在那里,还用得着说吗?

自然是一种超脱肉体的“躯壳”或者范围里的,

也就是,我只要动一动心,其实范围可以无限广,认识可以无限大,一切都在心内吗?

如果放在这个时候,有这种思考,还是值得钦佩的。

可问题是……

陈成来自一个唯物论的后世。

当刘兄弟自豪地认为自己发现了超越阿难尊者的智慧时,他肯定不知道在四百年后的南宋,有一位陆九渊先生;

再三百年后,又有一位王阳明先生。

陆王心学,宇宙即我心、心即理、心外无理,知行合一、致良知呀!

陆九渊他认为穷理不必向外探求,只需反省内心就可得到天理。

口气与刘清不知天高地厚的“不问岭南禅”如出一辙。

不过似乎越是偏远一点的人,越有这种“我已经了解了全世界”的狂傲,就好像王阳明的老师陈献章先生,是明代心学的奠基者,被后世称为“岭南(第)一人”、“岭学儒宗”。

“哥们,虽然你我不对付,可我还是要劝告你一句——”陈成苦口婆心道“你这种看法,在这个时候还是挺新颖,挺有创造力的,可毕竟是‘主观唯心主义’,在后世是很不入主流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