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诗师大作之后,兰园中陷入了一场尴尬的沉寂。
“怎么,这题目也不难啊?”路承允面带微笑,奇怪地打量着众人“怎么都没人应答了?”
从上一轮众人提交的作品来看,陶李罗三人拉胯,可陈成钟氏兄弟也并不差。
不至于看了我的诗,你们连写诗的勇气都没有了吧?
“钟大郎君,我看你写写画画半天了,可有所对啊?”上一轮的诗作中,立意上最为路承允欣赏的,还要属一丝不苟的大钟钟规,所以见众人都不说话,他便直接点名钟规。
“大诗师抬爱了!”钟规颇有些赧然道“我是有诗的,可是看了大诗师的作品,已是羞于呈现诸君面前了。”
路承允放声大笑“这么说来,我先露了诗稿,倒是错了。可钟大郎君也无需自谦,我是我,你是你,你未必不可胜我,就算路某写得更佳,但你也不能藏起来嘛!”
在路承允的催促之下,钟规只能说声“献丑”,展示了他在第二轮的成果,写的是
局促何堪道,生涯逐两餐。
高堂将白发,游子尚青衫。
短笔愁郭璞,长竿愧阮咸。
归来田野去,托命手中镵。
展示完之后,钟规自己都连连摇头,感叹自己这一轮发挥不好。
路承允看完之后,再次大笑“我看并非大郎写不好,恐怕是你把自己看得太轻了吧!”
陈成则是看着钟规的“高堂将白发”半天,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问钟氏兄弟道“令堂年岁几许啊?”
兄弟俩答曰“三十又七!”
陈成“……”
三十七岁你就跟我说快要白头,装惨也不是这么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