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又伺候她洗漱,即便是如今嘉和这样看重他,底下的宫女太监无不以他马首是瞻的,他对着嘉和的事儿还是事事都是亲力亲为的,从不假手旁人。
嘉和习惯他伺候,自然也不会品出这其中的门道来,只是在桌前坐了下来,又听得郑良和守在外面的小宫女们吩咐,“传早膳。”
即便是嘉和这样的身份,到了这护国寺还是三顿不得吃一点荤腥,嘉和吃的嘴里没一点滋味,更是觉得容易生气。
但还好他们出来的准备倒还算充分,就是嘉和原本宫里小厨房的御厨都带上来了,每天就变着花样的做素菜,争取不让这个公主殿下不高兴。
嘉和喝了一口粥,才问,“你昨天晚上是去找阿慈谈话了?”
郑良给嘉和布菜,夹了一个素丸子放在嘉和的碟上,“回殿下的话,是的。”
嘉和点点头,又说,“怎么说呢。”
郑良犹豫了一下,“不如还是等殿下用好了饭奴才再说吧?”
嘉和看了他一眼,语气轻飘飘的,“怎么,你是怕本宫生气的吃不下饭了?”
郑良连忙低头,“奴才不敢。”
嘉和吃了一口他夹得丸子,“不敢的话,那就一五一十的说吧。”
郑良的眼神暗了暗,他便说,“阿慈姐姐,和殿下自请要出宫去呢。”
嘉和的筷子一顿,然后皱眉,“这是什么意思?出宫?离她出宫的年纪还早着呢,她想哪儿去?”
嘉和不太明白,“再说了,本宫可是知道她家里的情况的,早早便是父母兄弟都没有了,总不过就是她一个人了,她出宫能去哪儿?”
郑良连忙解释,“阿慈姐姐的出宫,似乎不是说出皇宫去。”
他点到为止,嘉和也就明白了,这不是出皇宫的出宫,还能是去哪儿,“哦?原是这样,她是不想在本宫的嘉和宫伺候了?那是想去哪儿伺候?母后的坤宁宫?还是我那好皇嫂的二皇子府?”
她语气像是怒极了,连筷子都一把给摔了,郑良直接就跪了下来,“殿下息怒。”
“息怒,如何息怒?本宫养了这么多年的人,就放在身边这样多年的人,竟也就是个白眼狼,你叫本宫如何息怒。”嘉和猛地一拍桌子,又是重重喘气,“你,你继续说,我倒要看看她还说了个什么来。”
郑良眼底闪过一点暗光,他磕头,“殿下息怒,姐姐未必是那个意思,殿下……”
“既是你去和她说的,她什么意思你自然应该是最清楚的才是,那你来说说,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郑良抬头看嘉和,语气哀求,“殿下还是先用早膳吧,这饿着肚子生气对身子不好,不是还说晨起头疼吗?”
嘉和突然就好似泄了气一样,愣愣的又坐了下来。
她呆呆的叹了口气,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曹汀愈带着迟迟骑马,迟迟看了这高头大马一会儿,听它不耐烦的打了两个响鼻,竟是就笑了起来,“是真的马诶!”
曹汀愈看她好笑,也是点点头,“是的殿下,这就是真的马。”
迟迟小心翼翼的去摸了摸,“我们是要骑它下山吗?”
曹汀愈嗯了一声,“是,殿下害怕吗?”
迟迟有点不好意思,“我,我从来没有骑过马。”
对马唯一的认识和记忆就是之前看电视的时候,电视里面的马。
这真实的摸到,实实在在的还是第一次。
曹汀愈也伸手去摸了摸那个马头,“殿下别怕,我就在殿下身后,一定不会叫殿下出一点意外的。”
他先翻身上马,那马突然被人骑了上来,不耐烦的前后踱了两步,然后又很快就安静下来。
曹汀愈俯了身子探出手来,“来,殿下,我牵着你上来。”
迟迟仰头看他,见他唇畔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