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若肯退兵,我愿赠送良马百匹。粮草万石,如何?”
李宗嗣没有回答,他想不明白。明明是精兵强将,以大胜之威,席卷而来。怎么就没有取胜?问题出在哪里了?
沈昂见李宗嗣没有回答,又是一拜“前番到寨中做客的兄弟,也一并放还如何?”
李宗嗣甩了甩袖子里的血水道“梁兴,你带着兄弟们退下去吧,死了的翻找一下,咱们得把兄弟们带回去啊。”梁兴道“你一人再此,我如何能放心。”
“都是爽利的人,如何能背后伤人,况且我要走,天下谁能挡得住!快走吧!”王俭知道,李宗嗣这是在给他们争取时间,于是拉扯着梁兴一道退下。
随着小明山一众军士缓缓退下,李宗嗣道“你说我今天输在哪里了?我的军队不够精锐?还是因为远道而来,体力不够充沛?还是我的指挥出了差错?你是个读书的,帮我想一想?”
沈昂起身道“将军之兵,武卒锐士也不过如此。将军神勇,披坚执锐,视坚城壁垒如无物,当得世之猛将。”
“你还是没说我输在了哪里。”
“将军威胁要屠光我走马岭,我如何不誓死奋战?”
“我何时说过要屠光走马岭?”
“将军登城之后便说金银女子任麾下取用,如何不是要屠光我走马岭?”
“嘶,这句话是这个意思啊?”李宗嗣呐呐的自语道。
“行,就按照你的条件,粮草马匹一到,我便退兵。”李宗嗣转身而去。
“将军慢走。”沈昂躬身再次拜倒。
李宗嗣一走,沈昂几乎站立不住。直面李宗嗣身上的那股子杀气,让他的汗水打湿了后背,被风一吹,透彻心扉的冷。
“赢了!赢了!”身后的庄丁们齐声欢呼,李宗嗣在寨墙下,翻身上马,冷冽的看着这个让他首次折戟的地方,沈昂也看着李宗嗣的深沉的眼神,不寒而栗。
李宗嗣率领小明山的军士,压着俘虏的庄丁建造营寨。梁兴拿着小本跟李宗嗣回报着战损。
“老兄弟们死了二十多个,有几个重伤的,估计救不过来了。新兵们死了五十三个,俘虏营的死了六十一个,人人带伤。剩下的都是轻伤,重伤的熬不住,自己…了断了。”
梁兴忍不住哭了“你为啥…让我干这个活儿,那么多兄弟呀,一仗就打没了。我心里他娘的难受啊!”梁兴蹲在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
李宗嗣扶着额头低沉沙哑的说道“就你认识字儿,不找你找谁啊。说说斩获了多少,哭个屁!走上了这条路,就是把脑袋别了裤腰带上。你、我说不定哪天也跟兄弟们一样,倒在了这沟沟渠渠里,活着的照顾好他们的父老,就好了。”
“况且不是今日战死,他们也是冻饿而死。”李宗嗣踹了梁兴一脚“起来,带兵的都哭哭啼啼,让下边的兄弟们怎么想!”
梁兴擦干了眼泪“杀了他们五六百人吧,俘虏了四百多。战马缴获了八十多匹,刀枪什么的没数了,还有二十多匹死马,我已经让兄弟们扒了皮吃肉去了。”
“好,咱们再等三天,等他们把咱们要的东西和周文广送来,咱们就回去。下次咱们带更多的兄弟来,肯定打的下来。野战他们不是对手,攻坚还是不行啊。”
“对了,把那个走马岭的教头带来,我问问他们到底是什么原因要劫周文广。”
梁兴掀开了帐篷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屈通律被五花大绑的押解而来。
“给他松了绑。”李宗嗣吩咐道。
两个军士给他解开绳索,屈通律连连道谢,活动了一下胳膊,举起来跳了跳。
“你叫什么名字。”
屈通律赶紧躬身道“我叫屈通律,是走马岭的总教头。”
“你不怕我杀了你?”
“你说了绕我性命的,必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