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在外头起房子得要银子。我们没有房子,照理来说是应该能多分些银钱的,但你奶奶……”
家里有多少银子他也不知道,可不管有多少,他老娘都不会愿意把银子拿出来给他们分了!
云萝的狐狸眼微眯,“镇上不是还有个小院吗?”
郑丰谷顿时一愣,他还真没想到镇上的那个小院,似乎潜意识里就已经将那个小院归到了大房的名下。
吃完粥,刘氏又喂着云萱吃了半碗,而云萝正将早已经冷了的那大半碗龙眼鸡蛋甜汤揭开,将里头的龙眼一粒一粒的几乎全喂进了彬的嘴里。
期间往自己嘴里也塞了一颗,顿时被齁得眉头都皱了起来。
好甜!她好像一不小心放了太多的红糖!
彬却吃得津津有味,直到还剩下两颗,她就将碗和勺子推到郑丰谷的面前,说“爹,还有两颗龙眼,你吃了吧,再把汤也喝了,剩下的鸡蛋给娘吃。”
郑丰谷赧然一笑,“我吃啥?你吃着。”
“太甜了,我吃不下。”
“那留着给你娘吃。”
“娘现在不能吃龙眼。”
“这好东西还有不能吃的?”
“怀胎的妇人不能吃龙眼荔枝这些大热之物,不信你去问六爷爷。”
郑丰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倒也没有问她怎么会晓得这么多,只当她也是听六叔说起的。
于是他又跟彬推让了两次,最后给彬喂了一颗,他自己也吃了一颗,再将碗里的糖水一饮而尽,舔着嘴角说道“从没吃过这么甜的糖水。”
眼睛却是亮的。
碗里还有孤零零的一个鸡蛋,推让之后也进了刘氏的肚子里。
云萝品味着还残留在嘴里的那一丝甜味,忽然又觉得也没有那么齁得慌。
她将碗筷都放进瓦盆里,然后捧着往外走。
此时的天色仍然亮堂,西边的天空白澄澄的,东边却积起了大片大片的乌云。
这看着像是要下雨了呢。
云桃就蹲在灶房外的水缸边刷碗,头上的两个小揪揪上扎了两根鲜艳的红头绳,正摇头晃脑的美得很。
“三姐,你把东西放这儿吧,我来洗就行!”
云萝就特别听话的把东西放在她指定的位置,然后远远的站着,当真是一点都不沾手。
云桃看了她一眼,说“三姐,你这么不爱干家里的这些活,以后嫁人了可咋办?”
她想都没有想,便脱口说道“让他干!”
云桃顿时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觉得三姐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可若当真按着她的想法来,她怕是都要嫁不出去了吧?
东边的乌云在迅速的往西边蔓延,很快就要吞噬西边最后的那一片亮光了。
“哒哒哒”的,有脚步声在快速的靠近,栓子下学后步行二十里,终于回到了村里,只他今日竟来了郑家。
云桃抬头看着从大门口进来的栓子,好奇的问道“栓子哥,你咋到我家来了?”
栓子虽然已经走惯了路,却无奈天气闷热,还是走出了满身的汗。
他伸手抹了把脸,问道“云桃,大爷爷在家里吗?杰师兄托我带了个口信。”
“我大哥?”
郑大福早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又听说是大孙子带了口信回来,连忙从堂屋走了出来,“栓子啊,可是我家杰在书院里出了啥事?”
栓子和郑杰虽同在一家书院里读书,但因为年纪差距加上性子差异,两人还真没多大交情,平时几乎没见到他们能玩到一块儿过。
所以若不是要紧事,郑杰也不会托栓子带口信。
栓子朝郑大福走近了两步,拱手说道“郑大伯今日午休时被